吼声角鸣,辛訾、彭基二人的搏命强战态势仅用一刻功夫,便彻底压制下韦隆、娄成玄二部的突袭。
在牧野城寨外,秦懿领军侯等战况,当他打算再派军士来个后力勃发,一击拿下牧野时,营寨内,韦隆派人令兵匆匆奔来回告,言曰燕贼抗拒狠烈,韦隆损失惨重,若是强战,恐有全军覆没之忧。
“难不成贼将中没有发生内讧?”
秦懿率先想到这个点,实际上内讧发生了,只是秦懿忽及了彭基、辛訾二将的鏖战之力,当年他们二人作为辽源军的前军都尉,血战北蛮,劣势下还能战出生路,现在以相持之力来抵抗韦隆、娄成玄这等后辈将领,理应不再话下。
一旁,韦耀听闻战况激烈,唯恐其子有失,便谏言请声:“老帅,牧野城寨三层防御,若要战败,必须一击破之,现在先机失去,双方变成鏖战,我军不占地利优势,再打下去…恐会打击军心!”
秦懿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故不应韦耀的请声,只是战况陡转太快,不等秦懿派华永先支援上去,牧野燕兵西墙寨门方向,韦隆已经被彭基强行迫战杀出来,反观南墙寨的娄成玄,更是溃散无阵,哪怕撤退中也有不少兵士被辛訾的弩兵射杀在寨墙下。
“该死的…快去接应他们!”
秦懿急声,华永先立刻率部奔上,他以盾兵结阵,挡下寨墙上的弩兵,如此才让娄成玄、韦隆撤回本阵,可娄成玄在寨墙上被床弩伤及腰肋,能留着条命回来,全凭亲兵死战相救,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到这里,秦懿突袭牧野的军略被彭基、辛訾两名旧将所破,麾下更有三千余名中都兵士亡命在牧野城寨内。
次日一早,数不清的中都尸首被麻绳捆绑,吊在牧野南面的松林中,一时间,那松林上空鹫禽盘旋,林中更是狼嚎不断,彭基得令兵回告后,顿时大怒,他冲奔到前寨,找到巡防的辛訾。
辛訾力大刀狠,亲兵的脑袋在刀刃破空中滚落,鲜血好似雨花般溅满整个将帐。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王贵惊呼怒嚎,饶是辛訾直奔王贵,眨眼间,辛訾二次刀劈落首,只是这一刀并未斩杀王贵,仅仅把他的横刀打落,在朱茂的亲兵奔来前,辛訾一把卡主王贵的喉颈:“杀了我们…秦懿虎威尔等可能挡下…”
一语质问,震住帐内所有兵士,辛訾血迹满身,一手卡着王贵,一手持刀顶立帐内兵士。
“朱茂处处寻机压制我们兄弟,只因我们的是中都人…可我们自知为将本份,如何会做那苟且叛逆之人!”
听着这话,其它兵士不知该如何做?按理朱茂是他们的将军,可彭基、辛訾二将也有着燕王殿下的赐权诏令,他们同样不能犯上,现在朱茂被杀,他们若是兵谏反抗,就算彭基、辛訾二人授首,可牧野无将,面对中都军来袭,必定会像辛訾所言。
眼看无人出声,辛訾松开王贵,更把满是鲜血的腰刀掷在王贵面前。
“朱茂已死,乃他仗势欺人咎由自取,现在,我等要前去备军,抵抗秦懿,你们若愿奉我二人令,大可前来,若不愿,现在就拿刀宰了我!”
相持不下,营盘中响起号角呜鸣,辛訾、彭基顿时从方才的权变中惊醒,彭基箭步奔到辛訾身前,先是一拳打在辛訾满是鲜血的糙脸上,责斥他的粗鄙鲁莽,跟着他威声:“秦懿夜袭杀来,尔等若还效忠燕王殿下,就与本将前去御敌,待战事过后,某自会向殿下请罪!”
话到这里,加上军情紧急,王贵这些人虽然怒火辛訾的作为,可是此战重要性他们早都明白,须臾后,王贵起身,咬牙切齿道:“这一战过后,除非你二人杀了我,否则我必然罪告你二人,为朱将军报仇!”
牧野营寨西墙前,韦隆领兵三千杀来,由于朱茂与彭基发生权争,防御出现疏漏,在一通鼓响后,西墙寨的燕兵还未整队完毕,面对韦隆的突杀,根本就抵挡不了,不过半刻功夫,韦隆破开西寨门,三千中都悍兵杀奔直向中寨,与此同时,娄成玄率部从南寨墙攻击,虽然速度比韦隆慢了一些,可也在二合之际攻上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