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独臂的棚营内,天色灰蒙刚亮,大金牙火急火燎奔来,老独臂被吵的心烦:“你个急躁种,慌慌张张作甚呢?”
“大爷,不好了,老三要带人外投…”
一句话把老独臂给激醒:“老二,这话你莫要乱说!”
“大爷,是真的…”大金牙添油加醋把黑佬鸦给说的一无是处,老独臂也是耳根子软,末了他道:“事实如何,我自会查清…”
老独臂往外走,大金牙赶紧拦住:“大爷,你这独自去,万一黑佬鸦早有埋伏,你不就危险了,还是带着林字伙棚的弟兄一块…”
山字伙棚,黑佬鸦与棚目交代完,棚目等人道:“全凭三爷做主!”
结果喽啰来报,说老独臂带人来了,棚目一惊:“三爷,该不会大爷发现什么了?”
“不会!”黑佬鸦硬声:“我出去看看,想那老独臂也不是浑人,就算真被他知晓,爷字语不假,只求生路,他也不会强拦!”
山字伙棚外的角落处,大金牙冲自己的亲信喽啰道:“一会儿老独臂和黑佬鸦一出现,你就放箭,射杀老独臂!”
“二爷,您就瞧好吧!”
山字伙棚营门处,老独臂沉面等待,不多时,黑佬鸦急急奔来,瞧着黑佬鸦的面色,老独臂就知道有事。
“大爷…您怎么来了…”
黑佬鸦恭敬开口,老独臂一句未出,一根羽箭袭来,正中老独臂的左胸,瞬间,黑佬鸦呆住,大金牙借机大吼:“黑佬鸦叛乱造反,杀害大爷,弟兄们,宰了黑佬鸦给大爷报仇…”
望着跪倒一片的贫贱贼众们,李虎勒马立身,傲然唾口:“你们这些卑贱的贼种货色…现在知道怕了…晓得死字怎么写了…那尔等贱种当初窥视我军粮草,围杀我军弟兄时怎么不怕…”
“军爷饶命,这都是燕子坡贼寨三当家黑佬鸦的巧言利诱,俺们就是一群小喽啰,连命都得看天过活,怎么敢违抗当家的话…”
喽啰哭求,奈何李虎阴阴一笑:“除了你们…还有燕子坡贼寨?”
“是是是…”喽啰头如捣蒜:“若不是大伙结众冒犯,放眼魏郡百里内,有谁敢捋军爷的虎须…”
“此话也有几分道理!”
李虎狠意稍减,这些喽啰还以为眼前军爷要手下留情,谁成想李虎突然怒声下令:“尔等畜生,为祸作乱,简直该千刀万剐…先锋营的弟兄…给虎爷杀…一个不留!”
一刻之后,熊瞎子一寨贼人被屠戮殆尽,看着满地的尸首,李虎冲最初那哀求的活口道:“杂碎…你可知道虎爷为何留你性命?”
这贼人吓的面色煞白,宛如死人:“军爷…小的不知…”
“哼哼!”李虎手持血淋淋的刺锤,顶在贼人身前:“方才你言辞中说…劫掠我军粮草的还有燕子坡贼人?”
贼人点头,李虎道:“带爷去找燕子坡的贼寨…爷就饶你一命…”
燕子坡贼寨,晨曦雾散,老独臂、大金牙这些人还在昏睡中,黑佬鸦来到风字伙棚,洪成定就在棚门旁的木屋下歇息,看到黑佬鸦,洪成定起身道:“三爷!”
黑佬鸦摆摆手,与洪成定坐下:“你小子以前是做什么的?一身武艺不像寻常人家!”
洪成定犹豫瞬息,黑佬鸦笑了笑,自言起来:“小子,知道爷以前是做什么的不?爷以前是吃官家饭的…只因青稞税制太过沉重,爷不愿去逼杀那些贫儿贱民,才屈身当了贼!
“怪不得三爷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洪成定不觉中恭维黑佬鸦:“说起来不怕三爷笑话,小子之前是大户人家的护院,至于这身武艺,乃家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