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谷场,几十辆粮车稳稳停在这,一队亲骑兵来回警惕,至于那些车夫,早就躲进不远处的破落院里避祸。
突然,一阵箭矢袭来,这些亲骑兵大惊,寻目望去,在泥塘方向的柴草堆处,竟然冲出百十号贼人。
“格老子的…这些贼人是怎么避开村东的弟兄?快,快示警!”
吼叫中,这几十个亲骑兵拍马冲去,在贼众队前,独眼盯准奔来的骑兵,他箭步不停,双手握刀,在骑兵枪锋捅杀上来瞬间,他一记压身横砍上去,竟然把坐骑四肢平砍斩断,一瞬间的落空使得骑兵与坐骑同时滚翻出去,直接摔死在地。
“小的们…杀!”
独眼血染全身,叫嚣大喝,其声势颇为雄壮,待双方搏战片刻,浓浓火焰从谷场燃起。
南面,熊瞎子看到大火,心里一急:“娘的…谁先冲进去的?”
怒喝下,熊瞎子与麾下弟兄简直破了命往里冲,只为多得一些粮草。
北面,土地爷正在假作攻势,忽见村中火起,也急躁起来:“不好,定然是熊瞎子、老独臂他们冲进去了,不行,不能让他们多占粮草…”
呼声中,土地爷的喽啰兵们也冲杀来,村北负责抵挡的亲骑队由于人数调派一半离开,猛然被强攻,竟然抵挡不下,至此,贼群围攻逐渐占到上风!
杜疤赖奔到近前,挥刀砍上,结果还未反应过来,队正箭步突杀到近前,他轻易破开杜疤赖的腰刀,跟着捅在杜疤赖的大腿,杜疤赖惨叫倒地,队正反手一刀劈砍直下,正对杜疤赖的脑袋。
眼看杜疤赖就要毙命,洪成定破开眼前的兵士,箭步奔来救助,他哨棍急出,打在队正后腰,队正晃身,杜疤赖借此逃过一劫,而洪成定不作停歇,棍携千斤之力二度回抽,队正挺身反挡不住,被洪成定扫腿横挑双腿,直接栽倒在地。
借此间隙,洪成定拉起杜疤赖就要躲,奈何其它亲骑兵士已经过来,其中一兵士抬手臂弩平射,杜疤赖身形不利,噗噗挨了两箭,全都扎在后心。
痛楚下,杜疤赖摇晃两步,喷血倒地,死之前,杜疤赖扯吼洪成定:“别怕官家种…杀…杀了他们…咱们的老小才能有粮食吃…”
话落,杜疤赖翻眼嗝屁,瞧着自家伙棚头目毙命,洪成定心麻火起,他松开杜疤赖的尸首,憋起心劲,抄着哨棍,回身迎着队正几人杀去,那队正刚起身,结果洪成定的棍锋已经袭来,闷声下,队正当即头裂血喷,其它亲骑围杀,却被洪成定棍捅前胸,接连倒地,如此骁勇被不远处的黑佬鸦看到。
“娘的…燕子坡贼寨里还有这等勇武之人?”
也就失神瞬息,黑佬鸦险些被一兵士砍中,黑佬鸦吓的一颤,后滚数步,由身旁的其它喽啰顶上,才免去死祸。
村西口的村道上,数不清的贼兵已经涌进来,原本村西的亲骑队还能压制,可是洪成定这家伙突然冒头,骁勇横打,简直就是恶狼一头,一时间不少兵士在他的重棍下头破倒地。
“你们这些官家混种…去死…全都给我去死!”
洪成定叫嚣失智,连带老娘的交代都抛到脑后,在贼兵喽啰跟着洪成定一路奔进时,刘磐领人赶到,瞧见这个哨棍汉子,刘磐目瞪气涌,拍马杀来:“贼种,纳命来!”
呼声下,洪成定回身盯望,待他瞄见奔来的骑将,洪成定不退反进,在刘磐枪锋携马力落首瞬间,洪成定好似那鲤鱼打挺,以手撑地,翻身一跃,棍锋聚力,狠狠打在刘磐坐骑腰肋处,坐骑嘶鸣一声,直接前卧倒去,刘磐大惊,立刻脱缰逃身,不然坐骑翻滚砸力冲身,他不死也得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