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櫆缓了缓,斥命:“皇甫成昊,本将与你千骑为先锋队,牵召,你领中军,与本将同行,王须坨,元子期,你二人领后军压阵,半个时辰后,我军出击!”
待皇甫成昊离开,元子期急切满脸:“将军,你怎应他这个军略…”
“不是我应不应的问题,是濮阳弱势已经彰显,实在掩盖不下!”田櫆心躁忧言:“自战时起,皇甫成昊若即若离的战场行径让某心乱,此番他已挑明,就算不出击,顶多一日,燕军就会大部压战,与其让贼敌窥视我军弱点,一击毙中,不如先一步出击,打他们一个重创,让后撤离此地,以保兵力后战!”
“可您说过,皇甫成昊心思不纯,恐有差池!”牵召忧声絮语,饶是田櫆反道安心:“所以我才命他为先锋,他若不战,你统率中军营于后,可立刻以怯战的罪名冲杀之…”
“啊!”
牵召听之心惊,面色煞白,似有不信:“将军,那样的话你可就得罪永亲王那帮勋贵了…”
“事已至此,某宁可为皇尽忠战死,也不会被卧榻旁的狐狸阴害亡命!”
说这话时,田櫆眼中杀意四散,殊不知濮阳军行暗流下,一把锋利的毒刀已经悬在田櫆首级上,只待他近前那一刻,狠狠落下。
中都,乾清宫,夏武帝看着东界传来的战报,半晌,这位大夏至尊无声言出,以至于殿内气温骤降,恍如寒冬。半晌,重重的喘息才从夏武帝胸腔内压出,闻此,跪在龙案前的郑乾赶紧躬身前拜:“陛下…臣在…”
“陈城有失,濮阳防御线被破…田櫆部现今如何?还可以坚守几日?”
“战报来之,田将军说十日…臣等按照军力估测,大体不差…”
‘啪’的一声,夏武帝将军报折子摔到郑乾面前,吓的郑乾一哆嗦,叩首贴地,随后龙颜怒声好似轰雷冲耳:“事到如今尔等还敢虚做谎报军令…难不成尔等以为自己的项上人头是用铜水浇筑而成的,劈不开,斩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