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燕王雄踞江淮地界十几年,麾下兵精粮足,堪称雄主,此番西征,必然是抱着势在必得的信心!”韩墨出声,林秀眉头微挑,扫了他一眼:“信心又如何?天道大义,皇恩正统,他私自出兵,进犯皇城,已然是罪不可赦,岂能以信心二字应言!”
“将军说的是!”韩墨发觉自己言不由心,赶紧顺之:“将军,既然如此,攻克京津河口势必难上三分,不过在属下看来,若是难以攻克,那我军渡河之际将会越发临近!”
“哦?”林秀惊疑瞬息,可他转念一想,立刻明白韩墨言中之意,于是他道:“眼下唐传文、庄非二人皆不再近前,你身为本将中军营兵曹吏,对于接下来的攻克鏖战有何看法?”
“将军,属下以为,在源校尉部出击邺城前,咱们要急战缓进,给燕骑错觉,让他们误以为咱们迫切求战,这样他们就会调遣大量军力防备辽河沿岸渡口,进而导致内部空虚,给源校尉更多的立威空间!”
“此意与本将所想一样!”林秀很是满意,旋即他下令道:“韩墨,本将命你随万俟良部为攻克前锋,即时对沿河燕军发起威压攻势!”
“属下遵命!”
韩墨离开后,苏文快马奔来:“将军,临水传来消息,苏氏商行集临城四十余家商号屯粮十万石,已经从临城向这里急运而来!只要路途无事,月半将至!”
“干的好!”
林秀大喜:“只要粮草充沛,我军将士同仇敌忾,岂愁燕贼不败!”
苏文左右一顾,确定无旁人,便近前道:“将军,属下心里不是很放心…”
“为何这般言说?”
“将军,这十万石粮草非小数,我虽然告知阿姐,让其以商行空车之计,掩护南运,可是途径襄、黎地界,虽然你那好友率军同行,但咱们与这些就郡城氏族官家都有些纠葛,数百里路途,万一…”
苏文这么一说,林秀心下稍转忧虑:“此忧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