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赶紧跪地:“罪将轻敌败战,乱了殿下军略计划,现又得殿下开恩,罪将必将效死力!”
“将军言重了,除此之外,殿下希望将军心宽待人,不要与邓忠小辈计较!”
闻此,朱茂稍有惊愕,半晌未做言语,陶华退下左右,近前低言:“朱将军,老不与其少争,雄不与贱比,邓忠不过家奴尔,若将军与他置气,岂不是掉了身份?依照殿下意思,将军还是赶快整军待战,一雪前耻!”
邺城北面的辽河延津渡口。
林秀率部疾行十余日,总算赶到此地,可在渡口前,林秀犯难了,放眼望去,整个河口空无一人,更别提船家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一条船都没有?”
疑声中,张祁从后面赶来,他道:“仲毅,自江淮军西进,燕王的北路军已经掌控辽河沿岸,所有渡口船只皆被其征召羁押,为的就是阻断咱们北疆郡城军行南进的可能!”
对于这般言说,林秀似有不信:“整个辽河横贯大夏东西,延绵河西至东州,几千里的流域,我不信燕王在月余之内就能够掌控完!”
“你不信又如何?”张祁摇摇头:“眼下之计,唯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延津渡口下游的京淮河口,那有一座大桥,是夏安元年先皇北进所修的,桥宽坚固,江淮军肯定不会连他也毁了!”
“京淮河口距此六十里,瞧此态势,恐怕江淮军已经有所防备,将军这般前去,肯定会被发现,介时我军步骑再想渡河…可就难了!”
唐传文思绪片刻,谏言道出潜在的危险,林秀一时没了主意,末了林秀道:“所部暂且修整,待寻出稳妥的过河办法,再行南进!”
傍晚时刻,林秀正在帐中细看地界图,忽得林怀平来报。
“秀哥,东向三十里外发现不明骑兵,约有四五百骑在河岸林间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