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刻功夫的怒火激荡,卞安成才稍稳心绪,末了他目布血丝,叱声呵令:“立刻传令各部军,向淮村发起进攻,明日,力战南安县…所见北安军…生口不留,违者,立斩!”
听此,赵拡急声:“将军,走河路的军列还未到达指定位置,若是此时进攻,那于达拼死反抗…会给我军造成巨大伤亡!”
“你给我住口!”卞安成怒喝咆哮:“东州军,本都督说了算,立刻奉命!”
一刻后,东州军中军列在黑幕遮蔽中向淮村发起进攻,而于达才与林秀会面完回营数息功夫,当斥候传来东州军进攻消息,于达心燥,正要率部迎击,谢桥急急奔来。
“将军,情况如何?”
“那林秀可真打的一手好算盘,把老子当做他的恶犬疯狼来咬卞安成!”于达窝火憋气,可是情况变化太快,若不与林秀合作,他还真没有其它路可走。
“将军,东州军中军三万人强攻而来,顶多一炷香的功夫就会杀来,在此属下有个建议…或许可行,只是危险太大…”谢桥犹豫不定,饶是于达火大:“有何建议军略,速速说来,否则待会儿搏命战场,你说什么都晚了!”
“将军,属下这几日一直思量..大都督为何这么急切要夺回你的权,不就是为了统一东州军,立下卞氏当权的大旗,可他以前怎么不立?全因夏安帝健在,现在新皇继位,龙威不足,河西兵祸,秦王自立,江淮燕王反旗已出,他东州军就是中都以北最大的军行…”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达心急难耐,谢桥拱手:“将军,卞安成想要仗权邀功,封王拜相,做那万人之上的权臣,可夏武帝下诏调令,必然给的有期限,他卞安成这般攻占夺势行为持续不了多久,只要您能拖住,待其心燥疲惫之时,暗中刺杀之…东州军群龙无首,凭借您多年的副将身份,稍稍推波,东州军必将重回您手,介时你率军南进勤王,并将卞安成暗藏的祸心大白于告书之上,如此你不就是新的东州王?”
谢桥一席话说的很中肯,但是情况逼迫,以于达现在的实力去刺杀卞安成,进而夺取东州军权?实在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