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田櫆!”
臣列后,田櫆听此,赶紧出声跪地:“陛下,臣愿往!”
对于田櫆,夏武帝心中有数,此人在入兵部前是九门督司下的将领,才武加身,算之上乘,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田櫆疏于战阵操练,理政有几分能耐,若去迎战燕王,恐怕…
瞧出夏武帝的犹豫,伍子阕道:“陛下,老臣以为,此番迎战燕王,无需胜之,正像永亲王所言,只要能够守住兖州地界,让其西进不得,少则三个月,至多一年,燕王恐生内乱必退,毕竟他治下的山越蛮人非等闲之物,一旦老巢空虚太久,那些蛮子怎会坐视无动?”
但夏武帝还是不放心,末了他道:“命田櫆为东征军骁卫将军,领兵三万,驻守兖州城,迎击燕王叛逆,同时命元子期统兵两万,进往陈城,以作驰援,命飞骑北进东令东州军,严防江淮北河口,避免叛军沿河西进,从北南下!”
东州西界禹城。
当中都封赏诏令传来,卞安成暗笑不止,赵拡道:“大都督,陛下封赏,你为何笑言不止,区区银鱼袋勋爵尊位,于您当前的地位不过尔尔!”
“你说的不错,银鱼袋…此等虚名之赏,本都督已经不在乎!”只是卞安成话锋急转:“可是你应该明白,老夫已经位置东州都督,若再进位,所有大将军之名位不过是平级赏赐,如此也就剩下封王一条路,可是新皇会封么?不会,他不敢开这个头!”
“为何?”
“你忘记十几年前的贺兰氏之变了?”
卞安成沉笑:“先皇戎马一辈子,麾下五大悍将死里搏命千百次,终得人间尊位之至,可是功高盖住,威压其皇,但凡一点风吹草动,就是亡命天地的结果,所以才发生贺兰氏之变…况且先皇逝去,新皇继位,他威望不足,根基不稳,若再封王,怕是朝臣们能够谏死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