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大人,要俺们说,没动静就是好事!”身后亲兵们插嘴,谢桥笑笑:“你们懂什么!眼下非长时期,江淮风起时动时停,也不知道河西与中都情况如何了?”
正说着,于达令兵奔来,谢桥赶紧接令,待他看到军告,整个人面色大变,亲兵不解,小声:“参军大人,怎么了?”
“夏安帝…归天了,齐王继位,名夏武帝…老天爷…看来大夏彻底要入乱武时代了!”
临水。林秀率部直接回到北安军营,经过范博然的妙手回春,林怀平才从昏死中醒来,至此,林秀揪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看着卧榻上的林怀平,他愧意满满:“平弟,为兄…”
“秀哥,你不用说,我懂的!”林怀平苦笑:“若非你派刘磐强行止住我,我可能真会宰了行军都营的混账!”
帐外,苏文、韩墨、黄齐、花铁梨、万俟良、裴长风这些人围聚在唐传文身前,疑声不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将军的堂弟受那般罪?”
“唐兄,你可是咱们北安军的军长史,怎么这一道出去,让将军蒙了那么大的羞耻,害的平校尉也受杖刑…”
韩墨借事奚落,唐传文自知疏漏在己,并不多言,当林秀出来后,唐传文跪地请罪:“将军,属下此番思量缺漏,导致将军被那些官家人算计,此罪,属下…”
“罢了!”林秀缓了一息:“官家争权,实属龌龊贼行尔,不过此番事出的也有利处,姚启圣官权分散,郡守之位必然不保,接下来谁做郡守,都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倒也落得清净!”
但是清净来之艰难,这边林秀话落,那边黎城哨骑奔来,林秀正疑惑是不是张祁那小子暗作什么事时,哨骑已经将中都示令通报。
“北安军诸将听告,夏安帝西去,齐王位进大统…”
闻此瞬间,林秀惊然呆住,恍然之间,他眼前浮现出那位尊贵华然的老皇帝模样,谁成想不过一年之余,当初那位明点自己北安将的陛下竟然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