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某难道说错了!日前南安县兵士,皆因先锋营卞喜寻故滋事,此罪将军休要隐瞒,当然,某既然前来,就不怕落命在此,介时我家将军得知某命丧南安郡,尔等定无安宁之日,加之江淮风起,浪涛滚滚,看尔等如何应付!”
庄非连珠字箭,射的谢桥心火窜涌,着实想那眼前的青汉发泄,可其言中深意让人不得不考虑,末了谢桥引身带路,将庄非领入城中。
在西城门外二里处,赵源率百骑侯在此地,为的就是护卫庄非安全,当亲兵回告庄非入城,赵源道:“传令城中细作,务必跟随将士郎,借机探清郡城内的兵力境况!”
郡城将府。于达上首端坐,庄非阶下候立。
“某北安军将士郎庄非,参见将军!”
“区区小士郎,见了本将为何不跪!”于达冷笑,庄非坦然自若:“将军,军系不同,某为使来见,行拜礼,而非跪礼,况且某在东州时就听过将军的威名,此番心中惶恐,双腿僵硬,难以曲弯,可自家将命难为,某只能冒犯,若将军怒然,某的这颗头颅将军这就可拿去!”
“呦呵…”于达笑出声来:“小士郎,听你这话意思,你是算准自己有来无回?”
“当然,想我南安县校尉以弱卒兵士击溃先锋营五千兵士,此战果卓著,让先锋营将卞喜脸面全无,将军身为其统将,又如何能忍下这口气?只是在将军发怒之前,某有几句话要与将军言说,此即为将军好!”
闻此,于达面色稍变,他退下左右,近前候听:“你信不信本将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信,可是此事关将军,某相信将军一定会听!”庄非低声:“东州风言,大都督退位阶下,于达次位进权,可土皇帝是谁?怕是东州人人自知,将军,你知道么?”
听得这话,于达眉宇紧皱,半晌未言,瞧此,庄非道:“将军,中都风传,陛下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