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哨骑闻之鼓了鼓底气,拱手硬声:“将军,此令乃东州都督及游骑将军携同所下,当时于将军告知小的,南东郡在北疆东南,与东州地界交汇,横穿黄河,若是东州军驻扎南东郡,将军也应该派人前往南东郡西向六十里的南安县拱卫交替,不然兵事一起,北疆受其牵连,这事可不好说!”
对于这番军略言,庄非等人很是不满,只是几人碍于东州军势大,将到嘴的话忍下,末了,军哨骑道:“将军,令已带到,不知某可否离开?”
“当然!”
林秀撂下俩字,转身离去,出来后,庄非直接谏言:“将军,此绝对不可去!”
“为何?”
“将军,眼下北疆地界军防空虚,除了您的北安军,就只剩下源镇的辽源军残改军系,况且河西战火风言欲烈,江淮燕王势力蠢蠢欲动,这东州军就是黄河以北最大的军行,万一东州军借着驻防南东郡威压江淮的借口,将手伸到北疆的地界,你这北安军可就名存实亡了…”
“庄非,此言甚过了吧…”林秀心惊:“陛下健在,齐王辅征,他东州军怎敢这么大胆?”
“将军,世风早已变化,某在东州时,就曾听说过东州军都督卞安成的风言,此人心机深厚,虽然是都督,可为避嫌,让位让权,把事情交给于达料理,但暗地里,他依旧是东州军的土皇帝,除此之外,传言还说卞安成与齐王、秦王、燕王都有牵连,十足的墙头草,三位皇子中,唯有秦王不与勾结,您想,假如天下变,他数万东州军齐出,拱卫某一皇子,岂不是立皇功将,而您就是他脚边的铁蒺藜,让他厌恶,所以他才会借以权势,下调令让你与他南下协防…”
听到这些,林秀面色阴沉,似有一股愠气憋在心中,半晌,他道:“本将,只忠于陛下,忠于大夏的百姓,至于其它的权贵风流,让它见鬼去吧…”燥骂一句,林秀转身离去,留下庄非若有所思。
月城,内城角楼上,姜道陵看着外城城墙上的河中战旗,简直恨得牙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