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秦王骁勇,自他暗中逃离中都,就已彰显其心,杜大人这话,并非虚言…”
杜如庭、黄安齐声请求,让夏安帝稍稍怒散,他看着景俞天,道:“皇儿,起来吧!”
“谢父王!”
景俞天起身退步,一脸尊敬,夏安帝缓息半晌,道:“秦王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儿以为,地方军绞杀中都皇恩军,此为大不敬之罪,必须严令下诏,一拿凶手,二压其军,三…”景俞天鼓劲狠声:“务必强押二弟前往中都戴罪!”
夏安帝闻之眉目紧闭,那抹精光好似利剑直射景俞天的心底,半晌,夏安帝道:“天儿,你若早有这番狠辣,事情如何会做到这种地步?罢了,你代为下诏吧,但是朕责令你,贺兰氏之变,决不能在发生!”
景俞天快速思索,躬拜告退。离开乾清宫,杜如庭一抹额头的汗水,道:“殿下,你方才太莽撞了,若是陛下心存怜悯,你那有谏言…是给自己挖坑啊!”
“事已至此,本王别无选择,与其畏畏缩缩,不如奋起一搏,只是…”景俞天稍有忧心:“本王这么做,算是迎了燕王那崽子的心愿,若是罪令河西不成,必然兵祸起,万一燕王那崽子在背后…”
“殿下此忧多虑…”杜如庭自信道:“他燕王虽然势大,可缺一个嫡长位名分,您现在已经入位世子,可以代为陛下发诏,此番解决河西安稳之事,大可与他一条诏令,一旦河西兵变,他江淮必须出兵出粮奉皇恩,那时,燕王不尊就是违逆皇令,而夏安帝健在,他没有反的胆子…”
“出兵?江淮距河西千里,中间横跨中都,他怎么会?”
“殿下,您要的只是安稳奉诏,又不是他真的出兵出粮?所以,燕王唯一的反应就是诏令入海,无声无息,而您就要借着这个机会,将河西的事给解决,若您实在放心不下,可以令东州都督奉命兵出南东郡,此与江淮隔河相望,他燕王若真敢动,东都兵就是悬在他燕王后颈上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