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还有我…”林海也急声。
“放心,你们都咱们林氏的希望,全都跑不了!”林秀笑言安下众人心,让后冲林懋道:“爹,事况紧急,儿今夜就要回军营集合,明早出发,故在此告别!”
“秀儿…小心点…一定要小心点啊…”张氏等女人纷纷眼晃,几欲落泪,可是话落人离去,不多时,林秀、林怀平这些人消失在黑幕中。
平牛县,放眼望去,一片破败,在县府门庭下,县令及一干吏官早已死去,他们的尸首以麻绳绑缚吊在横梁上,经过几日的风吹日晒,早已干瘪。
‘咣当’一声,瓷碗落地,飘着几片青菜叶的稀粥洒了衙差一裤子,只是这衙差面容憔悴,衣着破烂,跪在地上丝毫不敢出声。
“格老子的狗杂种,你怎么不喝?你知不知道,方才那碗稀粥,可以救活一个人的命,可是你却把它弄洒了…说,该怎么受罚?”
寻声抬头,门堂上阶前,一黑脸大汗扯怀而坐,他原是平牛县的乡村里正,名为邹满仓,只因生活潦倒,便上小牛山做了山贼,凭借一身拳脚功夫和官家狗的油滑性子,弄死原先的大当家,自己做了老大。
日前,平牛县推行春种,从临城来了一批谷种粮,邹满仓寻机带着弟兄下山,夺了谷种粮,一时得志,杀得兴起,便借势冲击平牛县令和一众官吏,加上他的忽悠威吓,使得一些无吃无喝的乡民拾起柴刀,壮大贼行,彻底破了平牛县府,经此一事,他小牛山贼众威名愈发远扬,估算下来已达千余人。
此番,邹满仓以戏耍残留的几个衙差为乐,可是这些家伙早已被吓傻,问啥啥不应,让邹满仓兴趣骤减,末了他起身抬脚,将衙差踹倒,身旁,一壮硕汉子抄起手中板斧朝衙差脑袋砍去,待血贱扑面后,衙差的脑袋已经滚到一旁。
邹满仓笑笑,冲板斧汉子道:“牛大,做的不错,记着,对待官家狗,就要砍了他的脑袋,只有这样,才能给你娘报仇…”
“满仓哥,你说的对,俺听你的,俺要宰光这些官家狗,给俺娘报仇…”说这话时,牛大暴睁的牟子布满血丝,似乎很有无尽的怒火在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