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喝沉声,中卫郎抬头看去,河西中军先锋飞羽营营将魏大中走来。细眼看去,魏大中虎目狮鼻,身高九尺,一身雁羽铠漆黑无光,孑然之间,血杀骇人的将威逼迫如山沉,让中卫郎不敢直视。
“中都杂种…若非金祭酒有令,老子方才就把你射成人串…”
“你…你…”
“带走!”
魏大中沉声,小校立刻压着中卫郎向秦王府赶去,随即,魏大中冲身旁的亲兵道:“上城楼,敲战钟!”
‘咚…咚…咚…’
禁军营盘,眼看晌午来临,禁军们正与生火做饭,结果陇城方向传来沉闷的钟鼓声,禁军副将闻之出帐:“什么声音?”
“回将军,陇城方向传来的…”
“陇城?”副将疑声:“中卫郎大人可有消息传回?”
“没有!”
正说着,禁军营盘的角楼上传来示警:“敌袭…敌袭…西面、南面、东面出现烟尘…”
“该死的…河西军要兵变…”副将说话功夫,距禁军营盘外三里,弓骑营三千甲士以千人校为队列,分从西、南、东三面围压上来,许元龙纵马来到阵前,按说他刚刚挨了杖刑,屁股疼痛难忍,可是为了出禁军近来压迫的气,他硬是忍着疼痛来前指挥。
“将军,为何不再出一队弓骑,将北面也给封死,把这群混账当做瓮中的老鳖,活活炖吃了他们?”
许元龙轻轻挪动着屁股,龇牙咧嘴道:“千余禁军装备精良,若是死路围堵,必然抗拒激烈,可一旦放开生路,他们的战意就会减退数倍,介时在他们的退路上追击袭杀,咱们的弟兄损伤可以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