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源全身颤抖,直接伸手卡主董佑的脖子:“照你这么说…我爹并非死于马贼之手?”
“爷们,放手,容我说完…”董佑哑声:“在你报官前,这件事已经发生,我们的消息全都是从上谷县马市得回来的商令罪案书,具体是被马贼杀的,还是病亡的,还是其他…我也不清楚…”
“那为何我报官时,你们不应…为什么?”
“不是不应,是根本无利可应,换言之,你一贫贱小民,扯呼喊个冤鼓…可我若应下,就要派人前往上谷县细查,试想,一面是贱民,一面是官家,孰轻孰重,谁心里没个数?…况且于德天当时是我的顶头上阶,他都不发话,我一小吏尔…干嘛要揽这窝杂事…”
当真相越发清晰,赵源的心却滴血欲快,时至今日,他还记的爹爹出去贩马前的交代:“儿,爹出去这些日子,你看好家,别让你娘操累,待爹赚钱回来,和你林懋伯商量商量,咱们也弄个体面的营生…”
可谁曾想到,那日爹爹口中的交代却成为人世最后的心言,随着思绪浑杂,赵源泪痕滑落,赵三、毛云二人瞧之,顿时起身抽刀,其中赵三更是转身奔向那娃儿。
看到这里,董佑直接吓尿:“爷们…别杀我的娃…要杀杀我…”
“都给我住手!”
赵源扯呼一嗓子,震飞林中的鸟儿,赵三、毛云二人憋气应声:“源哥,还和他啰嗦什么?先宰了这个老畜生,让后干掉临西县令,再去上谷县弄死那个什么马市曹官,给赵叔报仇!”
“我说住手!”赵源红着眼睛斥候,让后他一把揪起董佑:“你想你儿子活,我想我爹活,可是我爹没机会了,你还有机会,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