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本府说了,仅仅是一些自说言语,你无需这般!”卫桓探臂扶起林秀:“以仲毅为字,放眼军行,也不过你一人尔,方才你的搏战精才绝伦,陛下欣悦,已将你留迹中书封名录,本府兴致大夏军途有良才之子,故告慰戒威,望你切莫骄奢淫逸,目无尊法,步走边途!”
东昌州郡城。
林怀平带着数名机灵的骁骑弟兄来到此地,亲兵寇宝道:“校尉,那孙德水是东昌府衙哨骑营下辖的团练,属下觉得咱们应该先去哨骑营探探消息,让后再去团练营!”
林怀平觉得在理,便带着几人来至城南哨骑营,远远看去,这东昌州的哨骑营地懒散不堪,偌大的营门就跟酒馆似的大开,连个值守得兵士都没。
“兵无兵规,营无营样,若是那些蛮子来此,这些平日里吃喝蛮横、搜刮地皮一个顶仨的杂碎定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寇宝嘟囔一句,饶是林怀平也不应言,他稍加思索,道:“你们切莫抱怨,我们是带着命令来的,此番你们散开,先从那些小商贩、住宅民口中探听一下,我想法进入哨骑营,两个时辰后在这汇合!”
寇宝等甲士散开后,林怀平到旁边的酒肆处打了一壶酒,买了二斤卤肉,让后稳下心绪,向哨骑营里走去,原以为营内会有巡防的兵士,结果一直走到哨骑营尉的大帐前,也不见一个人影,待他转身欲走时,一声苍老呵住林怀平。
“你是什么人?”
转身看去,一年过五旬、胡子花白、穿着哨骑营服老兵朝他沉问,林怀平赶紧上前,先把酒递上,让后笑嘻嘻道:“兵老爷,小的听说哨骑招人,就来瞅瞅,混碗饭吃,不过瞧来瞧去,这怎么没人啊?”
胡乱编造的话语,若是有脑子的人一听就有漏,可是哨骑营往日操训管理疏漏,这胡子兵也是在此混饭吃的,见眼前的青汉子人模人样,笑脸相迎,酒水奉上,也就没什么警惕:“我说后生,这哨骑营都几年没招人了,你莫不是睡迷糊了吧!”
听此,林怀平快速急思,知道其中必然有事,府衙兵虽然不是军行行列,可是作为郡城兵制之下的防卫力量,年进一选,三年轮调的规矩他还是知道,故林怀平嘿嘿一笑,又把一包油乎乎的卤肉奉上:“兵老爷,小的也知道咱哨骑营好些年不招人,可是眼下春种无望,青稞税、畜牧税沉的压死人,故小人就想来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混个狗腿小兵崽当当,也好吃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