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毅?字含天下之义理,传闻你是个俊才,可是…”南宫保噪声冲胸:“你不该招惹我妹妹,押走!”
林秀闻之肺腑简直要炸裂,大夏勋贵,军行的顶端,行事粗鄙放旷,视军行律法于无物,眼看自己要被南宫保的家将押着走,他忽然软声:“何将军,末将有事拜托!”
何基此行前来,早知这是耿廖借故整治林秀,这得罪的人的事,乌正、吴莫之那些家伙纷纷以公事借口躲开,唯有他这个点子背的先锋将来行,见到林秀软声请言,何基赶紧上前:“世子且慢!”
“嗯?”南宫保压声怒然,何基赔笑:“世子,骁骑营今日将士归营,若发现将领无故不再,会有麻烦事,恳请世子给在下些许功夫,让林秀与我交代一些军务!”
得到允许,何基快步来至林秀面前:“林秀…此间愿你见谅,这非我意…”
“何将军,无需多言!”林秀将虎纹青月刀递与何基:“南宫保前来骁骑搜查要人,必定是得了将军的命令,但我林秀问心无愧,怎可做那羔羊,希望将军看在小砀山一战中的情面,拿着这刀,立刻进中都去连亲王府,找秦懿老帅!切请拜托!”
说完,南宫保压着南宫燕和林秀离去,何基拿着将刃立在原地,思索方才的话,顾恺之从后面赶来,冲何基道:“多亏何将军前来,不然我可就遭难了,林秀这小子,骨头越来越硬!”
谁知何基低声:“这小子龙驹雏虎的命,不硬才不是他,不过连庆王府什么意思?不对,不对…”思忖中,何基忽然想到林秀为何能够白身入军行跃阶十二级的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何基忽然发现,这个莽撞无知的小将已经变了,变得让人深不可知。
“我说何将军,你想什么呢?你怎么拿着野马胚子的刀,你知不知道这刀代表了什么意思?喂喂…”顾恺之冲发愣的何基连声,结果何基怒然回声:“姓顾的,你他娘的离老子远点,此番若非耿将军下令,老子才不来与你掺和这烂事!”一通呵斥后,何基带人纵马离去,留下顾恺之呆在原地。
连亲王府,自封亲王以来,秦懿除了参加元宵佳节前夕的一次朝会外,到兵议阁点了个卯,就在无任何消息,在那些朝臣眼中,这个北疆老帅就像蛰伏的老虎,将尖牙利齿全都缩进藏起来,让人不知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清醒待伏。
一大早,秦懿像往常一样,来到后花园,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享受着迟来的宁静,面前,火炉上温着一壶西蜀清酒,嗅着那股淡香,秦懿枯老褶皱的面皮越发紧密,那种发自内心的淡笑若非亲眼看到,根本无人会相信杀伐万千的战场猛虎会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