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秀看向南宫燕,躬身施礼:“郡主在上,末将出身卑微,看不得贫人受苦遭罪,但末将又饱读诗书,背挂国子学士之名,也看不得乱纪霸法的行径,先前末将多有得罪,敬请郡主恕罪,若郡主气愤不过,就赏末将几鞭子消气,让后由佐捕带人离去,处理此事!”
一席话让南宫燕及身后护主的墨清等人愣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众人皆以林秀为腐儒,可在对目瞬间,他眼中的刚毅纯澈让人惊醒,那是兵将杀伐者在生死磨练中才会有的心性。
“郡主,这位将军所言极是,至于事况如何当有都府衙料理!”佐捕借机看向骆妙欣:“姑娘,方才本官不对,现请姑娘与我去都府衙,面见常丞大人,有何冤情,自可向大人秉明。”
佐捕顺风下坡,让骆妙欣无法拒绝,只能受其压着离去,眼看事了,林秀便转身离去,直到人群散尽,南宫燕还立在原地,墨清等人不明所以。
“等等…那人…我好像见过…在哪见过…该死的,怎么想起不起来…”事情急缓不一,让南宫燕的思绪翻滚滔天,越来越乱,忽然,她斥声:“派人跟着那家伙,决不能让他走了!”随即南宫燕夺马飞奔,直冲庆王府,留下墨清等人傻愣。
“将军,您可真有胆气,竟然敢制止郡主?您知道什么是郡主吧?那可是王爷的女儿,若她不买你的帐,连你都打,介时怎么办?”边洪被刚才的事惊出一身冷汗,眼下离开,可嘴里还絮絮叨叨犹如老妇。
结果林秀坦然笑道:“她既然为那女子出头,就证明她不是恶贵蛮横之人,再者,帅师他老人家教我,凡事立足义理,但行无错!”
“帅师?什么帅师?是杨茂大学士?”边洪疑声,林秀对此笑笑:“走吧,再买些物件就回去,别误了傍晚点卯操训的时刻!”
但这看似普通的事却被当时人群中的燕王家奴瞧到,思忖着天雷珠三个字,这家奴急急回府,禀告自家主子。
王府后花园中,借着雪化之景,景禹恪与韩明振对弈雨花亭下。
看着石刻棋盘上的棋子阵况,景禹恪神有沉思,手执黑子,半天不落。
“殿下,何故不落子?”韩明振低笑问道,景禹恪把黑子放下,说:“先生,你说是谁会暗送天雷珠入中都?”
“该是谁,自然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