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至兄,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林秀入座,笑而困惑。
张祁为二人满上两杯酒,道:“那还不容易,算好封功会的时辰,让后在每个宫门前都放了人,只要你们出宫,定然能寻到!”
“你小子,看着黑如老牛,实则比猴都精!”李天笑骂一句,端杯小酌起来。
“那是自然!”张祁扯椅坐下:“眼下世道越来越迷离了,要没几分脑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来,咱们兄弟许久不见,今个不醉不归!”
“俞至兄,我晚些还要回营…”
“仲毅,老哥心里有数,误不了你的事,再者说出去,你现在可是六品将军,外放出去可是独领一军的主,喝两杯酒怎么了?大不了晚些我派人用车驾给你送回去!”张祁一席直言,把林秀的所有话压下去。
至此,三人不再扯呼废言,拼酒戏说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三人似乎又回到当初的学院时代,让人心恋过往,年少繁华。
酒过三巡,张祁背靠藤椅,打着酒嗝:“知道不,咱们三人中,我对你仲毅最惊讶,骁武皇,北蛮,那可是要命的战事,你竟然一声不响的去了又回来,还成为秦懿老帅的举荐之人!”
“什么?秦懿举荐我?”林秀虽然酒劲冲头,可他心里透亮着:“俞至,这话怎么说?”
“怎么,你不知道?”张祁这么一愣,林秀顿时知道其中有事。一旁,李天故作醉意,也不插话,张祁思来想去,道:“仲毅,你难道真的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请兄直言!”
“好多风言都传你这次跃阶入将职是沾了秦懿老帅的光,试想辽源军散调改,不少将领虽封功,却自通出路,那秦懿没有为他儿子秦宇至请功,反倒为你这个外军小将请功于陛下,这可是多大的殊荣啊!不然你真以为自己是靠战功上去的?别做梦了,军行水深,难着呢,想这北疆战我父也去了,可结果呢?我黎城精锐轻骑死了数千,我爹伤痕满身,却什么功也没有,还险些降罪,否则我还用得着跑到中都来行那苟且之事…”
说到这,张祁似有怒火,借着酒劲,嘴便叭啦叭啦的暴躁起来。
但接下来他说了什么,林秀绝对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晃神间,林秀抹到腰间的虎纹青月刀,再想想宫中严令规矩,封功前后耿廖的神色,他豁然明白了。
“俞至兄,老弟想从老兄这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