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北向官道上,轻骑营跟在北进军的中位处,细眼看去,轻骑弟兄们个个轻松雀跃,那林怀平稳于坐骑上,一脸期盼的冲林秀道:“秀哥,你说咱能受什么封?辽丘恶战,小砀山血战,临城退敌,鬼嚎坡驰援…细算下来,我能混个校尉不?”
说起领功,李虎这些个弟兄纷纷策马上来,议论起来。
“秀哥,怀平说的不错,你说弟兄们能搏个什么官职?”
“再不济也得比县里的捕头高吧,要是那样,等老子回乡,先把那帮畜生玩意儿收拾一顿…”
黄齐逗言一出,惹来阵阵哄笑,如此模样让其它营列的将士侧目,但轻骑营独战冲杀主儿乞的事他们都知道,比起北进军其它营列慢如王八的驰援,在战功上,轻骑弟兄可比他们有底气多了。
骑列前,听着弟兄们的话,林秀笑了笑:“这个不好说,能受什么功职,全看陛下了…不过我想着咱们弟兄尽忠杀敌,老天爷不会看不到…就算他看不到…齐王殿下…秦懿老帅也看到了…大伙别忘了,这次请功薄可是齐王和秦懿老帅联名上奏的…”
闻此,一众兄弟都是心中欢喜,恍然间林秀抬头看到远处的乌正,那股子雀跃之色顿时消散,见此,众兄弟心下明白,当即冲那乌正方向低言唾弃一声,让后各回本队,至于林秀,他则眉目微皱:‘乌正将军…你和耿廖到底在密谋我什么?除掉我?这次恐怕你们又失望了’
北进军前列,乌正很是烦躁,虽然战报上写的花里胡哨,可实际如何?他非常清楚,就连北进军夹带在骁武皇旗帜上的功劳,说句不好听的话,也是辽源军扔给他们的,再深言一些,这全是秦懿老帅、齐王殿下刻意为自己麾下那匹野马请功,不得不捎带上的。
想到这,乌正回首,不成想正与林秀双目相对,有那么一瞬间,乌正发现林秀的目光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孱弱彷徨,且在不觉中已经多了数分锐气和尖利。
当乌正还想从那目光中感觉到什么其它的深意时,林秀已经转首拨马,巡查轻骑营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