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辽源军狼字营被蛮骑攻破,损兵五千,副将安达带着一千余残兵退向中军,而驻扎在二十里外的鹰字营自始至终都没有援救,在不知情的境况下,历甫彻底背稳了叛贼名头,但是实际上历甫已经被霍长山囚禁于营中!
“殿下,一个时辰前,蛮骑突然从东向发起进攻,辽源军的御卫、强弩、重甲三营受到攻击,现已经拔营撤退二十里!”在鬼嚎坡狼字营受袭时,辽源中路军的消息也传到东州军内。
李默然将战况告知齐王,齐王心下不解:“在我的印象里,秦懿这头老虎从来都是攻杀别人,此番被蛮子突杀的拔营撤退,实在让人感到稀奇!”
“殿下有所不知,这辽源军自数月前就军内生隙,听闻秦懿更是斩了数个麾下大将,以安军心!”
“还有此事?”
“末将猜测,怕是和世子大位有关。”李默然踌躇再三,低言说:“殿下您想,时至今日,大夏看似升平四海,可是暗地里如何,殿下心中早就有数,秦王,燕王,乃至不足弱冠的蜀王,都在目指大位,秦懿作为最后一个边镇世家,他与老皇一样垂暮,若他一死,无人能执掌辽源大旗,那时数万精锐将会何去何从?以常人之心来看,那些将领必然不会随着辽源大旗一路到底,定然会各找生途…”
李默然的话让齐王心思活泛:“李默然,你意思是?”
“眼下辽源因内有隔阂,行战不利,才会导致刚刚的战溃,殿下若想搏的大选助力,此时应出手援助,搏得秦懿恩情,介时辽源军散,那么多骁勇的将领,殿下若是收归一二,那益处则是万般的大!”
齐王来回踱了数步,沉思片刻,道:“命史宝河带本部一万人,立刻驰援辽源的中路军!”
北安所,废弃的军屯堡里,此时大雪已经停,漫天远望,洁白无瑕,乌正站在堡墙上望着北面出神。
“将军,这都几天来,轻骑营也没派个令兵回来?”亲兵队正小声嘟囔着,乌正瞟了他一眼:“回来作甚?独自避祸,独行其事,但凡不是傻子,都不会将自己的境况告知将军,别忘了,他可是国子学士,北地后起小将。”
这时,黄汉急急来到堡墙上:“将军,北安所西面发现蛮兵散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