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位于将校列中的乌正也松了口气,若是方才林秀莽撞,先言战功,再请罪责,加上之前的种种,耿廖怒威喷薄,保不齐林秀就要人头落地,只是让人惊诧的是,殊死相搏中,林秀已然学会自保,也算无愧于杨老夫子名师之恩,只可惜龙驹错路征途,没有跟对龙首啊…想到这里,乌正不的恶哀叹一息。
一时躲过罪责,林秀心大气轻出,但依旧不敢有任何疏忽,他畏畏缩缩从地爬起,身后,赵源、黄齐等都伯分列两侧,担了城门卒的身份,恭迎耿廖,这般卑微的形色让耿廖心中傲气得到极大满足,身为将者,将威不可侵,也不过如此。
耿廖拨马上前,鞭指城内,质问林秀:“骁武皇大军日前来告,大军不日将至,为何临城这般模样?城门洞庭大开,寂寥无人,是本将旗手令兵中途延误,未传告令,还是临城郡守、官家百姓都被蛮子给屠戮殆尽,只余空城了?”
“回将军的话!”林秀拱手一礼:“临城遭野狐、青狼等十几个南草原部落围攻掠夺,方圆百姓入城避难,当下蛮子虽退,可百姓未离,寒冬之下,十几万百姓缺衣少食,临城郡守及官家士绅一时处理不当,发生民乱,先前先锋轻骑营就是入城平稳街斗去了!”
“哦?”耿廖迟疑:“民乱全城?”
恰逢此时吴莫之告令归来,在他身后,姚启圣等一众临城官家士绅尾随跟上,见此,耿廖拨马入城,顾恺之等参军将校随之。
“临城郡守姚启圣率临城官家士绅,恭迎大军迟来,安请将军赎罪!”姚启圣躬身拜说的功夫,吴莫之莅位耿廖身侧,低言:“将军,这老匹夫说的不错,临城发生民乱,方才平压不过半刻!”
耿廖点头示意,吴莫之退下,耿廖下马躬身抬臂,礼示姚启圣:“本将已经知晓临城境况,如此就无需多言,骁武皇三军北征数月,现人困马乏,敬请郡守按照军行城奉,为大军供给些许粮草,已安军心!”
“将军之令,本官莫敢不从?请将军与众甲士前往城北校场暂歇,大军只有人去安抚犒劳!”
“如此本将就多谢了,待择日上报中都,定然少不了大人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