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铺制的灰色街面上,此时已经血红一片,看着那散落堆积的面目扭曲脑袋瓜,不少妇孺、老妪和孩童在明亮的刀锋前吓得哇哇直哭,饶是蒋赣、马钟这些人也都心燥哀怜,可此处民乱最为严重,商市街的铺面、大户府院被砸被抢八成以上,巡查卫、郡府兵更是伤了数百,连姚启圣都差点被乱民冲打,无奈之下,二人只能狠心挥刀,砍了百十人的脑袋。
“大人,此地民乱已压制下,我们赶紧前往其他地方吧!”
马钟上前,冲姚启圣禀声,只是姚启圣已经被眼前的血杀惨景给惊的心魂欲碎,这都是他治下的百姓,事态发生到眼前地步,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大人,城北虽平,可是城南、西、东等地还在造乱中,我们不能这么等下去…”
蒋赣也开口,结果姚启圣还没有缓下心绪,远处,于海龙在马全等哨骑护卫下纵马奔来,离着老远,于海龙就大声道:“大人,民乱平了,不管是粮仓、银仓、器物库,都被先锋轻骑营给平了!”
“什么?”姚启圣面色抽动,当即奔上前:“他们杀…杀…杀了多少人?”
马到近前,于海龙学着武将跃身下马,结果一个不慎,险些摔倒,只是他心喜民乱平,故不得疼痛,瘸着腿来到姚启圣身前:“大人,这些北地兵果然厉害,威压迫下,恩情相合,已经兵不血刃的将那些个乱民贱民给平了!”
话落,远处十几骑奔来,为首的正是先锋轻骑营的都伯黄齐。
黄齐马到近前,姚启圣面容已解,轻息浮面,谁成想黄齐却怒声大骂:“你们这些官家畜生,到底宰杀了多少无辜百姓?”
这一言让姚启圣、于海龙等人都是一愣,黄齐本就出身贫苦人家,他的爹娘也在临城避难,安稳下围攻银仓的乱民百姓,他就急急派兵回告林秀,结果行间就看到一些衙役、郡府兵在街面上追赶搏杀那些乱民,这让黄齐如何忍的下?当即纵马奔来,质问姚启圣。
可是先锋轻骑营乃外军之兵,他一个都伯连品级都没,却当街质问姚启圣这个五品大员,不觉中,他已经违了律法。
“你这小将,怎能如此妄言,立刻向大人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