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爹有句话,你要着心记下!”
“谨遵爹爹教诲!”
马钟一改面色,凝重道:“世子风流,政堂难料,郡城私弊,文冲武衰,这就是当前大夏的境况,临城乃一小城,军途大行,顶天了也就蒋赣那从六品的飞骑尉,爹搏到现在也不过一个七品都司,但凡灾祸降临,我们这些卑微的弱将都是摧之即散,推之即倒的命!”
听出马钟话里的潜在意思,马全面色几经三变:“爹,您怎么这么说?大雪不日则降,蛮子不出十日必定撤离夏境,如此怎么还有灾祸?您…您…”
“住嘴,听爹说完!”
马钟止住马全:“世风变化如此之快,你年岁尙小,不甚理解,可为父摸爬滚打一辈子,岂能猜不出一二?现在,蛮子南下不过是潮流前的一波水浪,真正的灾祸还在后面呢,那骁武皇战前成军,深意乃陛下亲军,此番已然一战搏名,地位何其尊贵,你那同知才运加身,不过半年光景就成为先锋营一营的都尉,当前你那同知经此一战,只要功到中都殿前,必定声威北地,虽然现在无品无级,可一旦领功受封,决不会低于蒋赣的级别,所以为父料他不是什么池中物,为了咱们马氏一族,你要与之交好,就算退一万步来讲,为父看错你那同知的路途,你结交于他,也只会有利而无弊…”
听完马钟的话,马全已经被惊住,他想过很多,却从未想到这些,在他眼里,大夏安稳如山,何来灾祸?可是看着爹爹的模样,听着那渗心的话,马全只感觉后背凉风四起,让人不得安稳…
入夜,林秀率部进入临城,只是临城已经挤满了各县乡镇的避难百姓,林秀不愿轻骑营搅扰百姓,便言谢姚启圣的犒赏。
可姚启圣决然不依,最后两相交合,只能将犒赏摆置城外,是刻,临城的富家、官绅及郡守部分官员一众作陪,如此场景让林秀心下急促紧张,在灯火交畴中,身旁的林怀平、赵源、黄齐等弟兄也都没了杀伐之样,恍若中还有几分心燥。
当酒满杯盏,姚启圣再度起身,高声一语:“临城的众位,端起你们的酒杯,再向骁武皇先锋营的弟兄敬酒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