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箭术不可小视,此五十步的距离,足够那些畜生两记三连珠射…我不能让自己的弟兄平白伤亡!”
“那就任由他们嘲弄于我们…都尉,咱们北地的汉子…没有怕死之徒…”
“北地的汉子…刚毅之至…如何会怕死?但是拼杀不单单是搏命,不过一刻,那些嘲弄的畜生就会步入地府!”
听到这话,边洪等亲兵才稳下心绪,旋即,林秀压抑怒火,低声冲赵源一语,赵源立刻扯缰纵马,带着十几个轻骑亲兵消失在身后的黑夜里。
几番骑弓平射,追兵不进反退,如此让忽必狂啸愈发嚣张,进而使得那生于骨子里的蔑视充斥满整片夜空,面对嘲弄辱骂,林秀全身气发,筋骨凝结,手握缰绳几乎能将其扯碎。
随着阵阵马蹄逼近,林秀知道那些畜生已经反杀回来。
借着黑夜,忽必埃斤带着几十名勇骑不断弯弓搭箭平射来,试图在此地挽回一丝荣誉,而林秀这些人则抄起马鞍旁的蒙皮盾,缓缓后撤,以盾抵挡。
当双方距离越发靠近,忽必这些蛮人在二十步的位置猛提马速,抽刀呼呵奔杀,也就在这一刻,林秀眉目怒睁,那一抹精光如寒冬风息般迸射,随之恶狠一声:“夏人软骨头…羊羔子…老子还给你们…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草原畜生…在老子们的眼里…你们才是未开化的猎物…”
“杀…北地爷们…誓死不退…”边洪这些亲兵当即咆哮,在缰绳的拉扯下,战马嘶鸣,前蹄高高扬起,让后飞跃冲上。
‘砰砰’数声闷响,战马相撞,兵刃袭砍,黑暗中,忽必的刀刃砍进了一名亲兵的脑袋里,亲兵血崩落马,可是林秀的横刀同样捅进了错身奔过的蛮兵皮甲,随着刀刃划破皮甲,搅动撕扯,蛮兵身烂惨叫而亡。
也就是这一刻,赵源已经带着十几个亲兵绕到忽必身后,如此忽必所谓的草原雄鹰在瞬息间变成囚笼内的猎物,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