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校帐列营盘内,林胜被困在骧旗立柱上,此时大雨倾盆,林胜被雨水淋的湿透,身上,脱去皮甲的粗布麻衣上彰显出一道道血红的印记,一步外,林秀手持干裂的鞭子怒骂不止,随着鞭子又一次落在林胜身上,林胜好似疯子一样冷笑着,他张嘴唾出一口血水,道
“林秀,来,使劲打!”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弟兄们命都太长了!非得死在刀下不可!”
“没错,我就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林胜一言顶上,让林秀只感觉心口浊气暴冲肺腑,简直要炸裂一般。
林胜使劲喘了口气,道:“林秀,老子从小就没有被当做人活着,但凡有谁在老子面前嘲弄,奚落,老子都会要他的命…”
这话一出口,林秀的心没来由被刺了一下,那股子酸意让他不忍再抽鞭刑罚下去,身后,林怀平听到这话,也重重喘了一息,冲林秀道:“秀哥,胜哥他到底是为了咱们弟兄,四营的那帮家伙也不是什么好种,大雨天降,他刻意将自己的营盘扩扎三丈,把帐沟里的水全都排到咱们的帐列外围,如此怎么不冲塌咱们弟兄的营帐?”
有了林怀平这个三队都伯开言,赵源、黄齐也都开口为林胜求情,黄齐上前,小声道:“秀哥,林胜兄弟虽然冷,可是他到底是为咱们自己弟兄开的事…”
“营尉,放了我们都伯吧!”
如此一来,连带着林胜麾下的本队弟兄也都纷纷开口,看到这,林胜自顾硬撑,冷言戏虐道:“都给老子闭嘴,老子用不着你们这帮混账求情!林秀,老子还是那句话,老子来来征役,就是为了杀人,那个四营的杂碎说的不错,老子是个疯子,老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你闯下大祸,你最好宰了我,免得日后咱们刀戈相向!”
“去你个窝杂菜,你他娘的怎么和秀哥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