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退下,胆敢放肆,杀无赦!”
将校阵列中,先锋将吴莫之大喝,随后一群群其它营列的带甲兵士持枪提盾将五校的人给围起来,饶是赵源这些人只能怒睁圆目,却无可奈何,若是目光相对,其中的那股子恨意完全不亚于搏杀蛮子。
“你还有何话说?”
耿廖丝毫不在乎周围的境况,在他的将军威势下,一切如坚冰般被冻结在自己手中,即便原右军的五校善战,可这是骁武皇的中军营,那些兵丁在某种程度已经退缩,唯有赵源、李虎、林怀平这十几个生死与共的弟兄还有一丝抗争勇气,但是螳臂挡车,毁之无存。
林秀在耿廖的威压之下,最终把所有的不公、愤怒压在心底,如此让耿廖颇为意外,一校营尉,他没有给其阐言的机会,至于眼前的新秀小将,他潜意识有种可惜,此小将前途明亮,是匹龙驹,但同样的,林秀固有的心性却为耿廖所不喜,在给予机会无言下,亲兵只能抽刀,高举过头执行军令,就在刀锋下落斩去林秀头颅那一刹那,乌正出列上前,跪地挡下刀锋。
“将军,此事疑点杂乱,若单凭杀伐压制,是为解决的办法,可同样的,也会让一些不明状况的将士寒心,眼下战况危机,切不可兵将不和啊…”
乌正说完,这边耿廖还没出声,骁武皇的中军警示号角已经响起,让后就看到斥候营的营尉急急奔来:“将军,将军,小砀山西北面三十里外发现秦王殿下旗帜,不过情况似乎不妙,好像被蛮骑纠缠追赶恶战,方才斥候回报,小砀山北谷口的曦月部蛮骑也向西围堵而去!”
得此消息,耿廖眉宇皱变,看着亲兵刀下的林秀和惹出祸端的一校五校兵丁,呵斥一声:“众将集结,准备出击,林秀暂且记下此罪,待此战过后,再行论处!”
小砀山西北面,此地丘陵相接,不过在丘陵前便是广阔的平坡灌木,这些没到腿脖子的灌木就像一颗颗天然丛生的荆棘,只把景禹寅和蛮部的座骑给折磨的遍体鳞伤,即便如此,在生死和功利面前,没有哪一个夏骑和蛮骑退缩离去。
看着一里外的蛮部主儿克部大旗,景禹寅重重喘了一息,三日前,他南撤途中再度被蛮部散骑发现,无奈之下,景禹寅只能带着疲惫之兵与其周旋,眼下,直接南撤是不可能了,否则一旦越过小砀山,南部就是广袤的平原,那时他这数千人就是蛮部嘴里的肉,随时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