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一身轻甲沾满血迹,好似人屠血人,方才一阵冲击,景禹寅凭借自身勇悍,硬生生将先机在手的莫巴德数千蛮骑死死定在这里,此番战脱,他手中的长槊更是挂着些许残肢碎屑,待他纵马回到军阵前,西北方向,一支三千余人的轻骑已经冲到近前,看到轻骑中的深红色旗帜,景禹寅心底如离海上岸般,稳固许多。
“殿下,河西军轻羽营,先锋都尉徐季奉命前来!”
一黑甲轻骑奔至景禹寅身前,沉声告命,景禹寅抬手示意,徐季当即冲身后的亲兵低呵:“探察四周,护卫前后军!”
待轻羽营的人去防备那些偷袭的蛮兵后,徐季才道:“殿下,末将得知,蛮军先锋已经到达燕北翁城!河西军接到殿下诏令,轻羽营已经赶至此地,等候殿下调遣。”
“翁城?”景禹寅沉思一语,那般神情似乎在想着什么,末了道:“立刻行军,前往燕城,不,不进燕城,河西军自行安营。”
深夜,骁武皇安然到达燕城,经过点算,突利部数千蛮骑的突袭就让骁武皇损失三千多人,还有一千多兵丁到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如此结果让景禹寅很是愤怒,虽然骁武皇的统兵将领是中都的殿卫中郎将,可是由于他也奉命带河西军北上御敌,在行军途中发生此事,骁武皇与他便有分不开的干系,如此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带着此般思绪,景禹寅找到杨茂商谈,杨茂稍加思索,当即建议景禹寅彻底将骁武皇与自己的河西军分开,介时骁武皇再有什么境况,可以最大限度的脱离景禹寅,于是景禹寅带着河西军驰援来的一万轻骑直接绕过燕城,向燕东的哨镇驻扎而去。
燕城北大营内。
骁武皇的兵丁在各自都伯将领安置下草草休息,在一处牛皮帐前,林秀看着疲惫不堪的弟兄们,心里着实瓷了一下,经过白日里的事,他的帐下就死了三个弟兄,全是慌乱中被流矢穿胸射死,至于结果,除了裹张牛皮埋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