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果真不去?”马全怒气沉声。
瘦脸哨骑摇摇头,应声:“马小公子,咱跟您说句实话,蛮子马壮腿快,刀狠有力,真碰上,咱们基本不是对手,送了性命暂且不说,这名不正言不顺,死了都没人记着弟兄几个!”
如此一来,马全狠咬牙关,气在胸膛转了三转,随机一拉缰绳,朝疑声传来的方向奔去,见此,瘦脸哨骑皱了皱眉,其它人看着他道:“我说余五,别真是蛮子吧,若真是咱们这么搞可就过火了!”
“这马全是总指挥使的长子,他要真出事,咱们能脱得了干系?”
瘦脸哨骑余五听着耳边的呱燥顿时火大,一嗓子吼出来:“他娘的,你们什么货色真当老子不知道?别在这给老子充正经种,也别说什么可能不可能,那声音绝对是草原马,错不了,只是在这地界上,怎么会出现草原马?除了边军还有谁骑草原马,他娘的,听说狗日的世道快把蛮子给饿死了,他们真要拼命偷偷进到这里,也不是没可能!这个公子哥崽子真不知天高地厚,要真碰上蛮子,就咱们这几把刀,够个屁用!”
但骂归骂,余五咆哮一通,也彻底冷静下来,分清急重后,当即抄刀上马,其它人见了,顿时一愣,余五见状又是怒喝:“都他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去,若马全小公子真出事,咱们都得掉脑袋!”
马全循着那接连不断的马鸣,顺着土道直奔林外,出了林子,翻过一矮坡,马全直接被远处的景象震惊。
在远处的坡梁下,有一军屯堡,只是眼下那军屯堡火光冲天,在它四周,还是十几骑正在来回奔爬跑,马背上的家伙虽然穿着边军的明光铠,看起来与边军无疑,可是他们铁盔之下,随风飞舞的发鬓和手中抛向军屯堡的火把出卖了自己。
试想,夏境边军都是直束发,何时改成了绺绺发髻?再者,北安所是边镇的军屯地域,每个军屯堡都是一个小小的粮堡,没有谁会傻到去烧掉自己的吃食。
至此,马全的心彻底冷颤,他无法想象那些人到底从哪来?又为何扮做边军的模样,要知道此地距边界还有数百里,若真是蛮族,他们怎么就绕过边界哨所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