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脱雅扫了一眼颈上的横刀,道:“他若杀我,在你们反应过来前就已经杀了!”
对此,王芐撤去冷目:“不错,比你的马奴聪明多了!”收回横刀,王芐自顾坐下,抄起水袋灌了一口:“野狐老营被袭,是你们咎由自取,青狼势大,损失近万勇士,他在南部草原的头狼位置受到威胁,必然恼火至极,即便不乘胜追击,也要多加防范!”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的埃斤父亲!”
“他?”王芐冷笑:“我不过是个夏人贱种,我为何要多事?”
“你…”脱雅很是愤怒,盯着王芐的老脸,她恨不得将马鞭抽上去,可是她知道,抽了这个老畜生,就没人帮她挽救野狐了。
“救你们可以,我有个条件!”王芐起身出声。脱雅连连点头:“只要可以拯救野狐,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要你将他安全送出草原!”王芐回头看了林秀一眼,那深邃的目光让林秀突然觉得肩头沉重不已,却又无可泄力。
入夜,枯树林在黑幕笼罩下幽暗凄寒,为了不被青狼崽子们发现,脱雅不准许任何人生活,妇孺孩子们只能相互偎依取暖,在避风石下,王芐冲林秀低语交谈着。
“为将者,必可御兵,为帅者,必可御人,为王者,必可御天下,这才是道义的根本,此番野狐受挫,我寄活与中,论情论理,都应该再帮他们一把,至于你,堂堂北地男儿,义理加于心中即可,更多的是志高如鹰,否则你永远都摆脱不掉商贾的烙印,若是为将为帅,介时又有何人胆敢辱你?”
“可是…前辈…我只想做一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