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手环,翻身坐起四处寻找。
“你是在找它吗?这是心丫头给你的定情信物?”木神医从怀里,摸出一只银铰丝嵌南珠手环,放在手心。
杨昭武踉跄下床,将手环紧紧的抓在手上,悲痛欲绝。
“你知道吗?这手环原本是一对。”说着,木神医又从怀里摸出一只手环。
杨昭武看着两只一模一样的手环,震惊的望向木神医。
“这手环是三十多年前,我送给心丫头她外祖母的定情之物,后来她外祖母过世,我女儿和这手环就失踪了,我一直就凭这手环没现世,抱了一丝期望。没想到,我女儿真没死,还生了个女儿,就是心丫头。我,是她亲外祖父。”
杨昭武哀恸之余,也被惊呆了,心心是和硕王的外孙女,是和硕王唯一的血脉?是大盛最尊贵的郡主?
“昭武,我要告诉你,我的痛不比你少。我无数次想追随她外祖母而去,但为了大盛的江山,为了大盛的百姓,我是大盛的战神,我就永远不能倒下。”木神医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淡淡的说道。
杨昭武摇摇头,声音轻但坚定的说:“心心的死都是因为我,我难辞其咎,我料理好她的后事,我就去陪她。她追了我十年,我还她剩下的日子。”
“你祖父、外祖父,父母都不要了?”木神医目光如炬,紧盯着杨昭武。
杨昭武想到父亲母亲,又想到外祖父、祖父,父母他尚可舍下,可祖父呢?难道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木神医看杨昭武呆住了,转而叹息的说:“好男儿当战死沙场,而不是殉情而死!虽然,最想你死的人,就是我!”
杨昭武还呆滞中,老林匆匆过来:“老爷,君非凡一定要带着小姐的衣服离开,他说他要为小姐造座衣冠冢。”
“心心是我的妻子,要葬也该葬我杨家的墓地!他凭什么?”杨昭武龇牙咧嘴形似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