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杨昭武敛气凝神坐腰立马,就地简简单单一式横扫千军开始。只见寒铁枪头犹如激电,千百道枪醒幻出燎原之火,朵朵碗大枪花泼水不进。待到三十六路杨家枪法最后一式——回马枪使完,这才回手将六尺寒铁枪收于左后腰处。
杨廷威见孙儿昂首挺胸,腰背笔直气宇轩昂,老怀大慰,连连道:“好!好!好!袖剑防身,长枪杀敌!刚柔并济,文武兼修!昭儿,你果然不曾让祖父失望。”
杨昭武把寒铁枪插入兵器架上,这才从平宁手里拿过小木盒,双手恭敬的奉于祖父。
“祖父,这是无眉眉大师于苗疆带回来的膏药。专治关节旧伤,最近乍暖还寒,祖父的手臂旧伤无碍吧?”
杨廷威老将军摆摆手,打开木盒一看,低声问道:“他身体可好?”
杨昭武回道:“无眉大师云游四海,自然身体健朗。只带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祖父余威犹存。”
杨廷威老将军默了一刻,开口道:“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只要老夫还在,契丹小儿休想张狂!昭儿,你先回去吧。昨日你爹娘都送了信来,先回去看看。”
杨昭武应诺转身回房。
待回到房中,洗浴过后换上长袍,这才坐在书桌前,拿起父母书信细看。父亲的信依旧是一篇新策论,上次以“君子不重则不威”为题的策论,已附上父亲的点评随信而回。
杨昭武细细读过后,很多疑惑豁然开朗,父亲不愧为探花郎,策论点评得富体民情,又风趣诙谐,不失读书人的风骨。自己要想拿下北六省的解元,还需要多费功夫。
无意中又想起那年心妹妹的话:“昭武哥哥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不仅要拿案首,以后还要拿解元,会元,状元,到时候三元及第!还要再加个武状元,四元及第!”
声犹在耳,可心妹妹却长大了,以后还要嫁人生子,自己终将不会永远是她心里最厉害的人。杨昭武不知怎么,心底还有些酸涩,忍住那股酸意,继续再拆母亲的信。
母亲的信絮絮叨叨,从自己最近吃了什么稀罕物,写到又给自己带了什么好东西。从表弟成婚,又写到太子纳妃,再写到二弟体弱,今春又病了两回,如今还缠绵病塌,起不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