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那香客似乎没理会僧侣师傅的劝告,依旧在使劲敲门。
杨昭武听院外喧哗得厉害,示意平宁出去看看是何事,自己依旧坐在谢怡心塌前,绞着毛巾照料,醉酒昏睡的谢怡心。
平宁来到院门处,甫一打开,就看到一行十多个黑衣人,抬着一顶软轿,整齐立在听竹院外。
软轿上斜靠坐着一人,身系黑锦孔雀金丝薄披风,披风的兜帽松松的罩在头上。脸庞藏在月光阴暗处,只余了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寒光内敛。
旁边有一个似是领路的淄衣僧人,满面焦急但又无法言语,估计是被这行人点了穴道。
平宁见来者不善,拱手沉声问:“不知阁下何人?因何半夜在此喧闹?”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身材高大,声如洪钟,操着一口生涩的京话道:“是我家主人,要见刚才在石头上跳舞的女人,叫她出来!”
平宁还未大怒,软轿上的男子轻轻咳嗽一声,另一个黑衣人上前,对刚才说话的黑衣人说:“笨蛋!客气点!”
声如洪钟的黑衣人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重又开口说:“是我家主人,要见一见那跳舞的小姐,请叫她出来。”
平宁对他的态度十分恼怒,忍住气,平静回到:“可能阁下眼花了吧?我家少爷小姐均已歇息,不便打扰。”
又见那声如洪钟的黑衣人变了脸色,遂又向软轿上的男人拱拱手,不卑不亢道:“如有要事,不知阁下可否留下名讳,小的明日好向少爷通报。夜深不便,还请回吧。”
那轿上的男人还未开口,那声如洪钟的黑衣人已暴躁如雷,脱口大骂道:“他奶奶地熊,少主看上个女人,你等献上来就好,叽叽歪歪,少爷个屁!”
说完还想上前推平宁一把。
平宁大怒,平日里与少爷一起,行走江湖或是进京贺亲,上至达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从没有人如此放肆。
正欲关门转身离开时,木门传来大力撞击声“砰”!那破口大骂的黑衣人一把抵住木门,不让平宁关门。
正在此时,软轿上那男子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哈赤!退下,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