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个军礼,那队员就是对许杰说道:“先生,前面五六里处发现一支两千余人马的大军,他们人人手持长枪,以方阵行进,开始属下还以为他们是自己人,走进一看才知不是,不过他们一定不是官军,因为装扮和寻常贼兵无异,不过比起寻常贼兵来,他们的队形要严整许多,气势也要强上许多,看来有些棘手!”
许杰听了,不禁是心中疑惑,心道:这里离潼关已经是不远了,他们不是官军,又不是寻常贼兵,那他们是谁?从哪里来?
想到这里,许杰不禁是下马走到边上一处高坡,要去观看那支人马,卒长牛腊根也是跟在身后,在那队员的指引下,许杰,牛腊根他们很快就是看到了那支人马的影子,
果然比之寻常贼兵要似模似样,方阵比较规整,长枪如林的气势倒还真有几分保卫队的样子,怪不得队员会认错了!
“先生,我们怎么办?”
这时候,卒长牛腊根就是对许杰问道。
许杰镇定的说道:“看他们样子应当有些来头,既然如此,那他们的探子应该也发现了我们,隐藏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既然如此,那便静待他们到来便是,凭着我们保卫队的战力,也不必太过担心,若是开战,只要击杀他们两三成人马,他们自会溃散离去。”
许杰这话犹如定心丸一般,就是让牛腊根他们安心了,
虽然牛腊根他们也不怕死,可是人对于未知的事情多少都是有点恐惧的,现在不知道来的是谁,人数又相差二十多倍,战力又似乎有点,要说一点不放在眼里,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很快,在许杰的指挥下,保卫队便是摆下了一个方阵,静待前面人马的到来。
“云儿不要误会,我不是从贼,我是从义!”
面对着李秀云,还有她一家人惊恐的眼神,许杰坦然的就是回道。
“从义?”
“不错,正是从义!如今大明享国三百年,国势早已经是在走下坡路,朝廷更加是腐朽不堪,当年学生高中之时,熹庙老爷(天启皇帝)曾经亲自召见于我,嘱咐学生一定要将一身才学报效国家,振兴大明,然而学生虽是口头答应,最后却是称病返乡,从此再也没有踏入仕途之心!
之所以如此,其实与当时魏忠贤并无多大关系,而是学生在那京城接触的是是非非,早已经是让学生看透了大明朝廷的腐败糜烂,其腐朽程度已经是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你们想一想,我华夏历朝历代不是没有宦官当权,即便是本朝,亦是出了许多权阉,刘瑾,汪直,王振,他们无不是大权在握,手操生死,可是他们又有谁可以达到如魏忠贤那般高度!
魏忠贤公然以“九千岁”自居,出入皆比照天子仪仗,朝中上至阁老部堂,下至部门小员,无不是极尽奉承之能事,甚至数不尽的高官显贵争相认那魏忠贤做父亲,做爷爷,以至于魏忠贤孝子贤孙多不胜数,实乃奇观!
这还不算,后来更加是将那魏忠贤的塑像请进国子监,与孔圣人比肩,共享天下士子膜拜,如此情形,自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何故?”
许杰的问题让李心斋,李涛,李秀云他们无从作答。
“这些人都是士大夫啊,他们掌握着天下最多的资源,最大的权利,他们是什么样,那么这个天下就是什么样,可是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是烂透了!
纵观华夏历史,没有任何一个时期的士大夫在腐烂程度上,可以和此时的士大夫面貌相提并论!
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些,我知道大明没救了,这些士大夫将把大明,将把这个天下,拖至灭亡的深渊!至于最终会到达何方,我不知道,可我相信这个地方一定是一个看不见一丝光亮的黑洞,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