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拉扯客套了几句,钱谦益便是让张广宣回去了。
张广宣走后,钱谦益便是带着账本找到了参与三司会审的刑部尚书胡应台。
钱谦益把账本就是交给了他,对他说道:“忘川兄,此次虞衡清吏司铸钱一案,还望忘川兄务必要一追到底,莫要放过一个害群之马!”
胡应台拿着账本,在手里翻开了几页,而后便是微笑着对钱谦益拱手说道:“有了这账本,便可直接追究到工部尚书曹珖的身上,追到了曹珖身上,首辅大人就是难以独善其身,如此一来,便要恭喜受之贤弟了!”
“呵呵呵,,,”
钱谦益高兴的呵呵笑了几声,道:“忘川兄说笑了,他周延儒如何,与我何干,我把这账本交于你,为的不过是一心报效皇上而已,旁的,自是别无所求!”
胡应台听了,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道:“失言失言,这几日为了审理此案,心力交瘁,竟是疲态百出了,还望受之莫要怪罪!”
“哪里哪里,忘川兄客气了。”
这时候,胡应台便是提出邀请,对钱谦益说道:“受之贤弟,你我二人多时不曾对弈,不如趁着现在左右无事,我们来一局如何?”
钱谦益现在对胡应台有所请求,哪里会拒绝,加之他对棋局本是迷恋,自是满口答应。
见他答应,胡应台又是说道:“如此甚好,前几日我新得了一副用通体白玉雕琢而成的棋盘,摸在手里很是温润有感,此时正好与受之贤弟共赏。”
“哦,那我倒是要好好感受一番了。”
“贤弟稍等,为兄这便去将之取出,于贤弟一观。”
说着,胡应台便是转身出去了。
胡应台出了房间,叫来一个心腹管事头目,对他一阵低声耳语。
那管事听了胡应台的吩咐,点头应是,而后便是走了。
交代过后,胡应台命下人将自己收藏的那副白玉棋盘取出,便是和钱谦益对弈起来。
钱谦益因为心事有了着落,所以心情很是愉快,和胡应台对弈起来那是胜多输少,这让他更是得意了。
这时候的张广宣还在府中与小妾嘻戏,就在此时,一个府中管事就是过来禀报,
“老爷,外面有个自称喜娘服侍丫头的人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要与老爷说。”
张广宣“嚯”的就是站起身来,凭着感觉,他就是知道那帐本的事有眉目了!
不敢怠慢,张广宣就是大步而出。
“快说,是不是喜娘打听到消息了?”
一见到那丫头,张广宣就是急切的问道。
“这是姑娘要婢子交给大人的,姑娘说一定要我亲手交到大人手里。”
张广宣一把就是抢过去,打开一看,竟然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帐本!
张广宣激动的脸上通红,呼吸都是粗重了,有了这帐本,就能一举打开突破口,给周延孺一党一个致命打击。
有了这帐本,自己就能为东林党立下大功,以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便是以后入阁拜相,那也不是没可能啊!
等不了了,张广宣紧紧握着帐本,就是去寻钱谦益。
那丫头见张广宣要走,赶紧是对他说道:“大人,姑娘说请你,”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张广宣头都懒得回,就是急匆匆的走了。
“大人,帐本被下官找到了!”
张广宣见到钱谦益,激动的连礼都是忘了行,就是说道。
钱谦益大喜,接过帐本一看,果真是记载赵炳松过往帐目的帐本!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