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赤河的水流并不湍急,尤其是假设浮桥的河段应该说是相当的温和。
浮桥的建设就是那么回事,搞一个漂浮的东西作为基座,再铺设一条可以通过的桥面,可以提供两岸往来的桥面也就那么形成了。
尽管是看去很简单的一项工程,现如今能够做到的国家(民族)却依然不多,最为简单的就是没有一定的文明底蕴根本办不到,别说是快速建立一条稳固的浮桥。
越是没有文明底蕴的国家(民族)越是干不了什么大工程,这个可以说是一种人间真理,不管远古之前,还是很久的以后,道理是相通的。
一个师的汉军通过浮桥来到西岸,一些军官在西岸走走看看,很快就有了一个计划。
他们会在西岸构建防御工事,不管是设立栏栅、土墙或是挖掘壕渠,必然又会涉及到一些土木工程的知识。
正规军的士兵会去搭把手,真正干活的却是辅兵部队。
相当数量的辅兵并不是第一个干那些活,是之前已经累积了相当深厚的经验,很快就分工完毕。
“我们去那个树林砍伐木材。”巴洞手里拿的家伙换成了一柄斧头:“反正都是要砍秃,笔直的木材能够用来搭建栏栅和造成拒马、突刺,其余的当柴火。”
既然这里很快就会成为战场,砍光周边的树林是必然的事情,除了己方部队本身需要大量的木材之外,更多的是不愿意留给敌军来利用。
太史明手里拿着的却是一个锯子,模样很像一张弓,也被称呼为弓锯。
汉军将浮桥这一边预设成为战场,取决于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就会砍光周边多少里之内的可用木材,可以想象的是未来数年之内这里会成为光秃秃的一片,不知道会对生态造成什么影响。
诸夏对战争从来都不陌生,不管是打国战还是内战,只要是一个地方被预设成为战场,周边的树林是绝对要倒了血霉。
一旦某个地方常年爆发大战,那个地方哪怕之前是森林密布,几场大战之后必然也要成为“白地”,渐渐那个地方就难以看到成片的树林,导致水土环境出现难以扭转的变化,致使水土流失的现象发生,有些是大自然进行了自我疗伤,个别地方就成了光秃秃的黄土地。
一车又一车的木头被运回营地,更多的人是对砍伐回来的木头削削砍砍,用木头制作起了各种东西。
“普通的拒马就是一个三角支撑架,地墩和冒尖全给砍得有尖刺,两条支撑的腿摆正一些,另一条要倾斜……”巴洞很喜欢太史明,不介意多传授一些知识:“就像这样,向前倾斜的这一根木头就有了杀伤力,对冲过来的敌军战马伤害极大。这玩意才会被称为拒马。”
拒马有区分单体和联排,需要是看将要摆放在哪里。
像是摆放在通道附近的拒马,一般就是使用单体拒马,士兵很喜欢没有规则地进行摆设,那样就不是敌军骑兵灵便能不能躲开的问题,是不想冲撞到拒马就得停下。
联排的拒马一般是会与栏栅形成配合,主要是连成排摆在栏栅的前方,防止敌军利用骑兵冲撞栏栅造成破坏,迫使敌军哪怕是要破坏栏栅也需要徒步而来。
在任何一项军事行动中,拒马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玩意,却是屡屡立下了大功,有了它们的阻拦,远程部队就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做好了大型拒马,等一下我们就会做小型的拒马。”巴洞用手比划着大小:“其实就是木质结构的铁蒺藜。”
汉帝国的生铁产量为世界第一,可是需要用到生铁的地方太多,真不好保证方方面面都充足。
铁蒺藜的造型就是一个四角的尖锐物,可以是用金属做成,自然也能用木头来做。
当前的全世界只有汉帝国的战马有装备马蹄铁,其余国家暂时还没有发现能给马蹄套上“鞋”。
其实就算是马套上了马蹄铁,踩中铁蒺藜也要完蛋,没有马蹄铁的马蹄别说是铁蒺藜了,便是石头都能对马蹄造成很大的伤害。
所以了,要是路面有着太多小碎石,对于骑兵同样是一个大麻烦,对骑兵来说合适的战场真不是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