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不会假戏真做吧?”斐燕说不紧张绝对是假的,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你说呢?”
宫陶先生看着比较淡定,说道:“刘彦没有理由那样做。”
前面的战争一触即发,双方互相进入射程之后,战事以射出箭矢开启了序幕。
王朴在大声喊:“竖盾!”
汉部出动的就是两千的新附军,一边准备防御射来的箭矢,另一边是射出了本方的箭矢。
刘徵看到刘彦的军队与斐燕的叛军发生交锋可算是松了口气。他命令本阵摇动旗帜,是示意脱离大队的三千部队可以发动进攻了。
阵阵的呼喊声开始在战场出现,那个各种方言或者语言在吼“杀”,一波又一波的箭羽中,惨叫和闷哼从被射中的士卒嘴巴里发出,鲜血抛洒大地的同时,一具又一具尸体轰然倒地。
斐燕所部是防御的一方,可以依借摆出的拒马和栅栏作为依托,急躁的梆子声中一次又一次地射出箭矢。
攻防战的战事进程不会太快,比的就是谁的弓箭手能够射出更多的箭矢,命中率是不是足够。再来就是比士卒的意志,哪一方可以顶着伤亡,进行推进或是固守,战事只会是暂时僵持下来。
刘徵很注意在观察汉部那一方,看到互相发射的箭矢数量正常,再看双方不断倒下的士卒,一颗吊起来的心总算是放回去。
有人变得轻松,那就会有人陷入紧张,斐燕不止一次发问,说刘彦不像是在演戏,忧虑刘彦不会说话算话。
“军主且安心。”宫陶先生内心想什么不重要,他看去无比的稳健:“我们的存在对刘彦的好处多过于坏处,但凡他有攻取更多郡县的野心,该是消灭刘徵所部,不是我们。”
那些东西斐燕都懂,他们已经亮出慕容鲜卑的旗号,对于石碣赵国来说就是最应该消灭的对象,只要他们还存在,石碣赵国怎么也会容忍汉部的肆意扩张,毕竟一个是明明白白的敌军,另一个是表露野心的地方部族,就是石碣赵国再没有国家观念,也懂得分清楚什么叫孰轻孰重。
历来的每一次战事都没有可能是一开始就陷入决战,只会是磨磨蹭蹭地消耗对方,简单而言就是为对方放血,于兵力和士气上不断地消磨对方。
刘徵迎来了第三次与刘彦的不见面对话,那是刘彦派人告知刘徵,说刘徵才是主力,若刘徵不打算投入更多的兵力,刘彦会选择暂时撤出战斗。
“合情合理。”刘徵对自己的副手张林说:“第一天就这样,鸣金撤兵。”
鸣金声响起,属于刘徵的部队撤出了战斗,出战三千人撤退的时候只不过是损失了不到两百人,可见战事根本就不惨烈。
刘彦亦是下令鸣金,出战两千人撤回来了一千九百二十六。
第一天的第一场试探结束,三方合起来的损失人数不会超过五百,但这个也是应有之意,毕竟不止是有两个阵营在交战,是有三个阵营,并且刘彦的存在不但是让斐燕忌惮,刘徵也不相信刘彦是真的要合作。这样一来三方基本都是会采取谨慎态度,怎么可能真的下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