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会一下子被全咬死。”成朔相对笃定地说:“狼也有储存食物的习惯,不会一下子咬死太多没有反抗的猎物。”
赵千好奇问:“你怎么知道?”
“我家是放牧的啊。”成朔腼腆着一张脸:“见多了自然知道。”
话说,成朔原先是杂胡,连个名字都没有,后面见周边的人都有名,就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是名字,所以“成”并不是姓氏。
赵千则是一个庄户,“赵”是主人家的姓氏,汉部登记人口需要名字,直接给拿来用了。
出了林区,一看看去是冒着寒冷正在砍伐木材的人,他们看到部队出来都是摇着手发出欢呼。
对待敌人的残忍就是对待自己人的仁慈,汉部也远没有到可以宽恕敌人的地步,那是强大到一种程度才能有的“高尚品质”,并且是一种病态的品质。
要知道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只有在拿对方无可奈何的时候才需要假装一下和善,要是干得过,从古至今哪个不是露出獠牙使劲折腾,不然华夏苗裔就该窝在黄河流域,不该是开拓神州大地。
对于汉部来说,他们之中估计没有多少人清楚强硬对待慕容鲜卑会换来什么,只会觉得原来自己的部族已经强大了,面对入侵的时候做出了再正确不过的反应。至于将活人吊在树上风干是不是过于残暴,那是另外的事情了。
“回去之后休整三日。”不是临战状态,李坛没有制止士卒交谈,可他一开口,士卒就自觉安静下来了。他大声说:“三日后,我们出兵扫荡周边的胡人!”
那是既定策略,前燕竟然有军队过来造成入侵的事实,汉部是很弱小,可要是没有做出反应会显得过度软弱。
“杀了便杀了,只要不是杀了慕容族人。”拓跋秀在给刘彦讲道理:“对鲜卑人而言,软弱不会得到任何尊重,只有表现出该有的强硬才能使之正视。”
问题是刘彦现在可不想被慕容鲜卑正视,他对前燕使节团动手是出于报复,给部族上下一个必要有的交代,也是一种激发民心士气的必要作为,但内心里要是不忧虑前燕开来大军,就不会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
“且不论其它……”拓跋秀微微昂起了下巴:“慕容是一个强势的部族,肯定会来。夫君,我们汉部有训练有素的军队,有夫君本部绝对精锐的部族武装,更有雄伟的高城大墙,与之一战便是!”
刘彦当然是要与之一战,并且正在做任何该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