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要是知道有的球星竟然能年收入一万贯钱钞,真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
他们以订购棉布为理由借机参观了青岛最大的一家棉纺厂,据说是广州城的一家大商户开办的。
李庭芝不解地问要陪同他们参观的人说:“徐州同样是靠近产棉区的城市,而且劳力和物价还比这里便宜,两地税收相差无几……你们为何要在这里办厂而不是去徐州呢?莫非徐州的地方官吏行事不公?!”
将要陪同他们参观的人是一个年轻人,他笑着说:“徐州的地方官吏如何我真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的地方官员还算可以,他们极少来我这里指手画脚,只要不违反他们的规定,没有人会干涉我们的生产!
若是有一些纠纷,我们这里的行业会出面解决……入行会的会费不是白白缴纳的……如果确有不公之事,我们可以直接发稿于《流求时报》或是其它报纸!
好多家报纸的记者四处留言说是请我们有事情时千万要告之,而且他们会根据事件大小给予报稿人一定的报酬……他们为了争稿件真是十分下力。
若是在徐州城,我们只能奢求地方主管清正廉洁了……万一寻不见地方主管,我们岂不是叫天不应,入地无门了吗?!
工钱根本不是主要成本,不过占了十成中的一成,能降低一些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关键区别是,这里还可以得到最便捷的技术服务,而且运输极为方便……产出棉布或棉纱,直接可以送到码头出海。”
李庭芝有些生气,说:“你们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你们出事时会找不到地方主管?我大宋也有《民声报》,你怎知道他们不会为你们发稿?!”
那个年轻人没有看出李庭芝的生气,快快地说:“我们是大工厂,哪里可以采用试一试的办法?那些损耗如何能承担得起呢?!”
好吧,李庭芝无语了,他开发徐州的时日还是不够,远没有流求岛在山东地区的开发早,人家不信任他是有原因的。
假以时日啊,假以时日啊……但是以后却没有机会了。
陆秀夫接过了话题问道:“技术服务是何意?”
“……比如煤气管道,自来水上水和下水管道。”
对啊,人家要方便的工业服务……徐州地区的工厂都是自己解决自的问题。
李庭芝心里有些后悔,他应该早一些来山东地区走上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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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芝与陆秀夫的四轮马车进到青岛市区后,由于那马车的外表太过寻常,就像一条小溪流进了大河里一样,很难再被发现了。
事实上,就算他们走在大街的行人道上也不会能多么吸引别人注意,别看他们穿着大宋士绅的典型衣物。
大街上是各色衣服,各色皮肤的大展台。
流求式的,大宋式的,各种民族式的……甚至完全混搭的都有!
两个人从车厢内向外看去,可以看见骑着骏马的衣冠鲜亮的骑警……让他们吃惊的是,竟然还看见了女骑警!
李庭芝得意地说:“呵呵,流求人口之少由此可见也……哪里有我大宋的人口众多。”
陆秀夫刚想直接说什么,但是又咽下去了。
《流求时报》提到过,正宗的鞑靼人不过两百万,当年却差一点全面攻占了大宋……到现在提起他们的铁骑大军,整个大宋上上下下的人还是心有余悸!
人口数量不是决定胜利的唯一条件,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李庭芝还看到了黑人小孩子在嬉玩着,又说:“不过,他们利用那些黑鬼来种棉花收棉花的办法甚好!
但是不知道为何,那个什么自封的国王为何要以五年为期来释放奴隶……”
陆秀夫叹了一口气说:“我大宋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会像他们那样买到工钱便宜的黑鬼……只能使用价格较贵的日本国人。
我听闻他们释放奴隶的目的是为了降低奴隶售卖的价钱……初次听闻,感觉怪异,但是细细一想,颇有道理。
由于不是终身制,那黑鬼的价钱确实不会太高,而且还会让使用者善待他们。”
李庭芝捋着胡子想了想,便点头认可。
有件事情两人都清楚,但是都没有说出来。
北方汉人远远比黑鬼奴隶好用,工钱也不会高到哪去……但是,他们敢擅自开启战端,去“解救”北方汉人嘛?!
他们真的不敢的……好容易才靠着贾平章的妙计把战争转嫁给了流求军队,若是敢私自行动再引发与鞑靼强盗的战争,那可真是万死不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