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人时不常就在道边看到涂着各色油漆的铁板,上面用黑字标志也整个八道河城的城区街道图,只要识字,不用叫马车也能找到想去的地方。
除了被八道河穿城而过外,刚来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横平竖直的城市。
当然,刚来的人也不得不领教流求岛特有的让他们奇怪但是也能理解的各种法规。
只要符合八道河的规划,只要符合他的法规,张岛主根本不管人家怎么去经商,在哪里经商。
几百年下来,大宋民族早都是一个极善于经商的民族了。
当然,他们还没有被后来的异族轮翻禁锢和洗脑,仍然是开放和自由的。
晚饭后,只要张岛主没事,文天祥就经常来找他聊天,都已经成为习惯了------两人越来越达成默契,文天祥不对他讲大义,张岛主就不和他讲科学,这样,两人之间的谈话才能不尴尬。
这一天傍晚,文科生文天祥又来了。
文天祥不在乎张岛主没有戴缟素,张岛主则努力不看他头巾上的白绳。
但是张岛主不得不对他说实话:“履善,我之前说两年后驱逐鞑靼------恐怕要推迟一年了,这不是我失信------”
文天祥大度地说道:“无妨无妨,官家意外驾崩,这不是凡人能够想到的!
没有大宋的支持,流求岛就算打败了鞑靼强盗,也无法承担几千万人的管理,这个道理我现在明白------战争嘛,是一件综合考虑的事情!”
好吧,这个中年人开始动脑子想问题了。
但是张岛主不愿看他提到大宋时那种得意劲儿-------他说:“那你看看那幅油画,你能不能照着画出来?”
那幅油画,文天祥欣赏过很多次了。
他说:“那个什么意大利地区的油画巧夺天工啊------我大宋绘画强调以意为先,但是就算工笔画也不如此油画栩栩如生,它的色彩与光影使用的巧妙,线条也不同一般,他日有机会,我与那画师聊上几句!”
还行,这个文科生不算是自大无比,还是大有学习精神的。
张岛主就随便给他讲了讲透视啊,对比啊一些简单的油画知识。
文天祥则随便讲了一些写意留白之类的技巧------两人聊天的开头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