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蒋月兰的一番话,周梅香心里并不愤怒,也不委屈,甚至也不是不赞同,而是……厌恶。
就是这个样子,上辈子阿娘也总是这样,不论沈淑做了什么,她心里再不舒坦,背地里再怎么抱怨,转头很快就又想开了,对着她这个女儿也总是这般的论调。
好似启越媳妇这个身份,能让沈淑无论做什么都得到赦免。
凭什么?
想到上辈子沈淑的一些过分行为,而阿娘没有一次站定立场帮她的,周梅香就止不住地厌恶,哪怕眼前这人是她的阿娘。
因着这般的心理,担心被父母看出来,之后周梅香倒是没再说话,几乎是煎熬着听父母谈论着对酒席的准备。
恰逢周六,欢喜带着一大堆东西去了县城,大嫂已经快要临盆了,她这次过来前已经和爹爹说好会在大哥那住一晚上。顺便,她还要去一趟供销社和医院。
去供销社自然是为了去送点心和剪纸,去医院则是因为罗芳菲前几天刚在县医院生了一个儿子。
除开花生酥和红豆糕,欢喜这两年给供销社送的东西还多了一样兰花豆,和涨价之后的花生酥一样,都是三毛。
村里种蚕豆的人家很多,因此欢喜也不用担心原料,只要问村里人买就成了。
这几年,村里家家户户都会种花生、红豆和蚕豆,为的就是卖给欢喜。
——自打发现用金手指变出来的食物效果极为奇异之后,欢喜就不再将这类食物卖出去了,而是都留着自用。
因着欢喜的关系,宋家庄各家倒是因此多了一些闲钱,甚至有几户人家还因此建了新房。
供销社的人看到欢喜来,笑得那叫一个热情,要知道如今花生酥、红豆糕和兰花豆在县城供销社可是相当于招牌一样的存在,常常是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