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梦萍其实对周家的事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毕竟周春花也好,周杏花也好,年龄都要大上她许多,双方并没有在一起玩过。她之所以关注,也不过是为了欢喜罢了。
因此,觉得自己将该传达的都传达了,宋梦萍的注意力就放到翻花绳上了。
欢喜倒是也乐意陪她,反正翻花绳这种游戏,也不需要动什么脑筋。
到了中午,宋梦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倒是欢喜,在她走后沉下了脸。
赵秀荷……
她杨欢喜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虽然认真说起来这并不是吃亏,但她就是心里膈应。
就像那些老农说的,这场雨下得很大,就是偶尔小下来,也很快就会变大。也是因此,宋为民虽然带了伞,但回来的时候依旧淋了一身的雨。
欢喜将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让他换上,又将一碗浓浓的姜水给他灌了下去。
——她倒不是不想放红糖,但红糖这东西在这个年代是非常稀罕的,也就家里有坐月子的妇人会去买一些,平时是舍不得买,也买不起的。
也是因为没有红糖,欢喜将生姜的份量加大了好几倍,直把宋为民呛得脸皮都皱到了一起。
没多久宋二柱和宋卫国也回来了,同样一身湿,同样换了身衣服又被姜水呛得直皱眉头。
对于衣服上的补丁,一家大小三个男人无不表示赞叹,哪怕欢喜自己不满意,但比起冯淑华,她的手艺要好太多了。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发现欢喜沉郁的心情。并不是他们不关心她,而是她掩饰的太好了。
若说除了手工之外,欢喜有什么特长的话,那就是对情绪的掩饰了。
上辈子,从始至终她都没让土豪爹发现她对那对母子的恶意,她在他眼里始终是那个重视家人,想要和家人融洽相处,却总是被伤害的小可怜。
雨连续下了四天才淅淅沥沥地停下,冯淑华打算去山上采野菜和木耳,对于孩子们而言,这种活动是非常受他们欢迎的,因此爱国几个都兴致勃勃的。
欢喜却提出不想去,“现在山上太滑了,我担心摔跤。”这是真话,毕竟是在轮椅上坐了十数年的人,哪怕现在已经能够正常行走奔跑,但对于雨后泥泞大的山路还是有些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