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说澳州苦,凶险,然后不停的运来皮货,还跑回来招人,糊弄谁呢!”
窦建德见着刘黑闼的火爆脾气上来了,场面十分难看,想要打圆场,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向郑宝枝,给其找个台阶下:
“宝枝,你是‘南羊’的船主,若是事关机密,还是莫要说了吧。”
郑宝枝叹了口气:“哎,这也不算啥机密,只是那鬼地方真的苦,咱若招了相识的乡亲去哪里吃苦,日后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你们一个劲说澳州苦、澳州苦,到底怎么个苦法,总得说说吧?”
窦建德语气平缓的说着,其他人也竖起耳朵听,想知道澳州那边到底怎么个苦法。
苦得连你郑二驴都发达了,还真是苦哦。
“你莫要支支吾吾的,就说那金矿,你到底有没有找着!”刘黑闼再次发话,众人目光再次聚集在郑宝枝身上。
“哎哟,这..这是公司的矿,怎么能说是咱的?”
刘黑闼继续追问:“你都跟那部落大人女儿困觉了,套出金矿来,还能没有份?”
“可澳洲真不是好去处,距中原近万里之遥,咱就是从淮口出发,要到澳州,得大半年时间,这一路颠簸,在海上晃啊晃的,身体差些,早在半路上晃散架了。”
郑宝枝解释着,见话已说开,索性摊开了说:“没错,如今澳州是发现了金矿,还有些铁矿,但不会有正经人愿意去那鬼地方挖矿,公司想办法弄人,但那些南洋岛夷一个两个又瘦又小,下矿熬不了几日就死,所以...”
“所以你们就回来赚人下南洋?”
窦建德闻言脱口而出,只觉得难以置信:莫非官府成日里鼓吹的下南洋,是要赚百姓去南洋做奴工?
这不是造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