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有一伙歹徒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打破这民宅大门,冲进去为所欲为,巡警很快便赶来,而辖区派出所也迅速出警,将这伙歹徒堵在民宅里。
没多久,武装警察也赶到了,就在警察们准备将歹徒围捕之际,对方居然喊起了“师兄”。
现在,派出所的主官“所长”,正与歹徒的头目喊话,而歹徒的头目随后举着手走出来。
所长见着对方样貌后,不顾部下的拦阻,快步迎了上去:“是你?”
那头目点点头:“是我。”
“证件。”
“没带。”
所长闻言冷笑:“你莫非以为晋阳警察好糊弄?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好好,不就是证件,那么较真作甚?”头目将一个小本本拿出来,交给对方:“实在是抱歉,本来到你们地头办事,得打声招呼,奈何事态紧急,只能先动手了。”
所长看了看小本本,还了回去,随后转身示意属下:“没事了,是自己人办事!”
现场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晋阳警察们见着这些布衣将一些人从民宅里带出来,还给这些人头上罩了布袋,往马车里送,不由觉得奇怪,却又不好问。
最先赶到现场的巡警,有些不服气的问所长:“头!这是怎的,怎么就让外地的猫把耗子给拿了?”
“人家是长安的猫,你不服么?”
“长安的猫不在长安拿耗子,跑到晋阳做什么?”
“你想知道?”所长听到这里,眯着眼问愣头青:“不如,你去一个地头打听一下?”
巡警觉得所长的表情有些不妙,却还是问了:“去、去哪?”
“去长安,石塔的西边,那地方,可好客呢。”
听到这里,巡警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虽然天气炎热,但身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突然垮塌的屋顶,带着大量瓦砾和吊扇一起坠落地面,弄得酒肆大堂一地狼藉,尘土飞扬中,大堂内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瓦砾堆里窜出两个人。
其中一个似乎摔得不轻,瘸着腿,被另一个人扯着站起身,然后向着酒肆大门跑去。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酒肆掌柜,眼见着刚重新装修过的大堂屋顶,居然被这两个混蛋给弄塌不少,掌柜气得咆哮起来:“抓!抓住这两个混蛋!!”
无缘无故在人屋顶上跑,不是蟊贼就是勾引良家的淫贼,酒肆伙计还有护院听得掌柜这么一吼,马上回过神,随手捞起个东西就要围上去。
却见其中一人握着短刀,疯狂的挥舞着,大家一时半会没什么长杆做“长兵”,于是场面僵在那里。
从天而降的两人嚎叫起来,挥舞凶器,奋力向大门移动,就在这时,破了个大洞的屋顶,又有人跳下来。
惊魂未定的酒客,连同许文宝、武士彟一起,眼睁睁看着第三个不速之客向地面坠落,但却忽然悬在半空——原来这人腰间系着根绳子。
不速之客悬在半空晃荡着,很快便调整好了姿势,居高临下,见着那两个要逃的男子,从腰间掏出一物,当头就扔了过去。
那团东西在空中展开,却是一张网,扔得很准,直接将那两人兜住。
缓慢跑动中的人被网缠着,急切间施展不开,周围的伙计和护院见状操着各种物品扑上去一阵乱打。
网中之人依旧嚎叫着,垂死挣扎,但罩着个网,一拥而上的人们想抓都不知道怎么抓。
吊在半空的不速之客,伸手在嘴里吹了几声,绳索竟然放长,让其缓缓降落地面。
大家见其身着布衣,也不知这两伙人是私斗还是怎的,忽然顶上一暗,又有两人顺着绳索滑了下来。
先落地的那位,见着堂内一群人盯着自己,开口喊道:“警察抓贼,大家不要慌!”
听得这么一喊,众人焕然大悟:原来是警察抓飞贼,难怪会从房顶上掉下来。
晋阳城有警察局,警察们每日都在街头巷尾巡视,维持治安,打击犯罪,调解邻里矛盾,所以城中居民对警察很熟悉。
正是因为有了维持治安的警察,那些泼皮、无赖还有游侠儿老实起来,至少不敢当街聚众闹事;‘三只手’们也不敢堂而皇之在大街上团伙作案。
而权贵、大户的行为也收敛了许多,几乎没听说有哪家的郎君还敢当街纵马乱冲,也不再有豪奴横行霸道。
据说警察局后面有御史做靠山,警察们若逮到官宦人家子弟、家奴的不法行为,御史们就会像疯狗一样扑上去猛咬,所以权贵们才忌惮警察局。
因为有了警察,晋阳城内的治安才明显好转起来,所以大家对警察的观感不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