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頍的恭喜,宇文温面无表情,不但如此还想施展毒舌吐槽,对方又开始‘套路’,用惊悚的开场白吸引他的注意力。
“寡人何喜之有?”
“灭国之功就在眼前,难道对大王来说不是喜事么?”
王頍的话越说越离谱,宇文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刚从议事厅回来,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在下塌处只有他和王頍二人,所以,对方要倒霉了。
“王参军说要灭国,好大的口气呀,不知要灭的是哪国?”
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王頍当然听得出来,不过他不以为意,继续进言:“属下说的当然是陈国。”
“何以见得?”
“大王,陈国国都发生兵变,虽然属下不知因何而起,但能推断出可能是克扣军饷、犒赏所制,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事恐怕不能善了。”
“后方生变,淮南陈军将士必然受影响,一旦和尉迟氏相争不下,兵力又无法南调,那么我方便可渔翁得利了!”
宇文温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回答:“渔翁得利?莫非是派江州驻军顺流而下偷袭建康,这样做很无耻呀!”
无耻?争天下有什么无耻的!
王頍心中大叫,差点就脱口而出,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真是有些难对付,不过和明白人说话就是轻松,王頍决定煽风点火。
“大王,我军连续征战,又吸纳许多俘虏,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不如早日南下光城,也好早做准备。”
“作何准备?”
“造船,毕竟雨水渐多,待得河水水位上涨,正是行船的好时机。”
听到这里,宇文温来了精神:“计将安出?”
“大王,属下不才,觉得大王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