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周国大象二年,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拥立新君起兵反杨,归其管辖的故齐旧将纷纷响应,潘、刘二人便在其中。
短短十余年间,风云变幻莫测,当年东西相争的齐国、周国相继走上败亡之路,故齐旧将们大多唏嘘不已,随后坚定的站在尉迟氏一边。
宇文氏眼见就要日薄西山,没人愿意跟着陪葬,就如同十多年前大家不愿随着高氏去死那样。
“丞相的意思是迟则生变,我军不能在此盘桓太久,否则悬瓠敌军会有更多时间加固城防,而息州、光州的情况不妙,再这样下去,豫州局势糜烂,会影响到淮南大军。”
“潘兄,敌军既然能偷城得手,想来骑兵不在少数,豫州地势平坦,要提防敌军偷袭。”
“你的意思是对方可能派兵来此处偷袭?”
“不得不防。”刘子昂一扫之前自缚请罪的颓态,向老友建言献计:“宇文氏的兵马,即便侥幸占了悬瓠,但和山南有桐柏山、大别山阻挡,无法在豫州长留...”
“他们想要在悬瓠多待一些时间,就得将我军击败,由此可以引诱各地官员、豪强归附,尽可能将豫州搅乱,借以让山南荆州得以喘息。”
“而我军驻扎邵陵,西为叶城,东为汝阳郡治汝阳,再往东为亳州总管府地界,若再缓上半月,亳州军挥师西进,与此同时我军南下,他们怎么挡?”
“更别说光州东南的扬州总管府,想来已经在集结兵马,届时三方同时进军,宇文氏想要据守悬瓠就是痴心妄想。”
“他们要想破局,就得先发制人,赶在亳州军、扬州军抵达之前,把我军击败,策应荆州军东进攻打叶城,这才是扭转战局之法。”
“所以,我军要提防对方偷袭,悬瓠到邵陵不过百三十里,敌军骑兵要偷袭,不是不可能。”
刘子昂说得头头是道,潘子晃却早已成竹在胸,他老于行伍,自然知道安营扎寨时不能大意,此次南下干系重大,即便一开始没打算在邵陵长期驻扎,但军营的防御设施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