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陈昌,陈国昌盛,既然陈昌死于非命,那陈国何以昌盛!所以陈国灭亡,实属天意!”
“你…你…”
在这么多人面前,陈彦被宇文温的诡辩弄得无言以对,看看一旁的降官,似乎个个都理直气壮起来,一想到无耻小人们张狂,他只觉胸口发闷,随即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舌战尚在热身阶段,战五渣便战败退场,宇文温大手一挥:“来人,把永嘉王扶下去好生调养!”
环顾阶下降官,宇文温开始做‘结案陈词’:“诸位,不要对开门献城心怀内疚,此乃顺应天意,毕竟陈武帝的江山,已于二十八年前便没了不是?”
众人忙不迭点头,宇文温的这种歪理还真是头次听说,不过经其一说,大家心中的罪恶感倒是少了一些。
一番折腾,降官们如释重负回家等候发落,长史崔达拏看着这些人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对宇文温的口才有了新感触。
陈昌的死是必然,他作为陈霸先仅剩的一个儿子,真要回到建康,陈蒨必须让位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天底下哪里有皇帝会主动让位的?
所以陈昌必须在半路‘溺亡’,这是毫无疑问的。
而宇文温居然拿这事来证明周国平陈的‘合理性’,虽然是歪理,但还真是一个理由,以和陈彦舌战的方式来安慰降官们,崔达拏不知如何评价宇文温的奇思异想。
“崔长史,寡人与陈国永嘉王的一番言论,没有不妥之处吧?”
“大王所言并无不妥之处。”
“那么日后若有不明真相之人,弹劾寡人让其口出狂言污蔑朝廷,崔长史可要为寡人作证呐!”
“此是自然…”
“那么请崔长史在笔录上用印…”
心中骂了一声‘臭小子’,崔达拏接过笔录,仔细看过一遍后用了印章,算是给宇文温舌战陈彦做了见证。
先丞相果然没说错,这小子油嘴滑舌,言谈之间不可掉以轻心,以免被其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