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一众长工刚来到伙房准备吃饭时,那年轻管事走了过来,叫李羔回去做木工,其他人见着李羔如此“倒霉”,无奈的摇摇头,
伙房离长工住的地方有一小段距离,就是这一小段路程,给两人提供了宝贵的交谈时间,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似乎是各顾各的自言自语。
“事关重大,前几日\我怕有误,特地留心了一段时间才敢和你们对暗语,有没有不适应的?”
李羔闻言低声说:“没有,我和他都好得很,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就是叫江管事吧...”
“明白了。”
他知道这位叫做“江管事”,但按着蓑笠翁所说,此人实际上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自幼和出身卑微的生母被赶出李家,所以随了母姓。
当然蓑笠翁并没说出此人在邾国公府里的身份,不过既然昨日对方已经说出暗语,那就应该确定无疑就是内应,更别说这位江管事还有一个特征,让李羔确信无疑。
那一双眼睛,和李羔父亲李虾蟆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有血脉相连,才可能有如此巧合。
眼见着就要走到木工房,李羔赶紧问出关键问题:“江管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么?”
“过几日,也许就有机会了。”
对方淡淡的一句话,让李羔的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他还以为至少要等上数月,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未曾料自己的异母兄弟竟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江管事看着前方,依旧是自顾自的低声轻语:“我已准备好和此獠同归于尽了,你呢?”
“我也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