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字就记住图形!!那是个‘医’字,里面坐着的是医生!”
“可...可方才我等并未检查车厢,哪里知道里面做的是人是狗...”
“所以要认人!方才那个说话的,是李御医府上的管家,里面坐着的是谁还用想么!”
一听说是御医,众人不由得咋舌,但也有人依旧搞不清楚,他问御医不是住在宫里专门给皇帝看病的么,怎么会在外边出诊。
“御医又不止一个,几位御医轮流在宫里值班,其他的就在宫外府里休息。”司寐说道,“能做御医的肯定医术高超,那城里的贵人们有个头痛脑热,自然就得请御医来把把脉,开个药方什么的。”
今晚巡夜的,许多都是刚入行的新人,所以司寐少不得提点几句,方才那李御医医术高超,经常被贵人请到府里看病,也经常走夜路,所以他也认得随行的几个‘熟人’。
“这些御医、医生什么的,以后晚上遇见了可要客气些,不说别的,和他们有交情的大官可多不胜数,随便哪个弄死我等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一场‘偶遇’就这样结束,巡夜的继续巡夜,走夜路的继续走夜路,两不相干,平安无事,李御医的马车来到南城西北角里坊,在一处宅院门外停下。
“郎主回来了!”随从一边叩门一边低声喊道,片刻后大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名中年男子直接走进门,身后一名青衣小帽的少年挎着木箱跟着走了进去。
约二十步外的街角阴暗处,身着灰黑色夜行服的张\定发正静静看着这一幕,他身边跟着一人,而再远处的角落里又猫着两人。
没有月光,夜色下二十步外的人影看起来有些模糊,但张\定发的眼睛却如同猫头鹰般炯炯有神,他一直看着前方院门处的动静。
大门关上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张\定发才从入定的状态中放松下来,他做了个手势,领着身边人向后撤退,连着后方那两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下的邺城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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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邸,宇文温在居所内做俯卧撑,他打着赤膊只穿着裤头,大汗淋漓的‘起起伏伏’,油灯火光摇曳着,将他的身影映衬得分外诡异。
他不是健身狂,而是因为浑身精力没别的途径发泄,所以只能靠运动来消耗多余的能量,等到累得动不了,就可以洗洗睡了。
宇文温一直很忙,白天忙公务、军务,回到府里时夜夜不空,枕边佳人风情万种,虽然未必连夜鏖战,但搂着妻妾入睡已成习惯,当然带兵时没女人在身边倒不会睡不着。
有仗打时,既要阴人又要提防被人阴,脑袋不停的在想事情,连带着查岗、巡营、抽检伙食等很多事要做,所以宇文温没心思想女人,也不允许军营里有女人出现。
平日无战事,他也时不时到军营里过夜,和自己的兵在一起,然后就是花样折腾人,每晚都忙着夜间集合,又或者是查房、查岗,这时同样没心思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