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无语,不要脸到这地步,也没有谁。
刘泽见程墨来了,大声呻、吟:“哎哟,哎哟,痛煞本王了。”
程墨横了会稽伯一眼,不过一个落魄勋贵,跟这样的人计较,没的自降身份。他转身来到刘泽面前,蹲下,道:“世叔偌大年纪,大热天躺在地上,要是着了暑气,岂不是我的罪过?快起来吧。”
刘泽声音“虚弱”,道:“被人欺辱至此,死则死耳。”
“别啊,我还想追随世叔,做一个世袭的王呢。”
别人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更有人心里嘀咕,难道北安王的爵位不是世袭?刘泽却是听得明白,二话不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进府说话。”
“先避过老沈的耳目再说。”程墨轻声道:“世叔先回祖宅,万事有我呢。”
这是答应了吗?刘泽紧紧盯着程墨看,只见程墨神色紧张,扫了周围一圈,很明显,他答应了,又担心消息漏露。难道自己闹这一场,他逼于无奈,只好屈服?又或者他以为自己成了关键人物,无论刘询还是自己,都得依靠他?所以先折辱自己一番,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再商量大事?
他还在思忖,程墨已喊狗子:“叫几个人,把荆州王的东西装车,送回荆州王府。”
小霜等人把东西扔出来了事,杂七杂八堆在地上,狗子等人这一收拾归整,空地上不断传来吸气声,更有人小声道:“荆州王真是豪富哪。”
“能不豪富吗?人家是世袭的王。”有人道,语气颇为不满,这些宗室,不就是仗着是皇帝的族人,各种便利吗?名下也不知有多少产业,哪像人家北安王,白手起家,闯下偌大家业。
这么一想,不少人又觉得或者自己偏信刘泽的一面之辞了,除了少数嫉妒程墨白得四千亩良田的租子,如会稽伯之类的人之外,其余的人看程墨,神色和善很多。
趁刘泽没注意,阿飞把一个绿色锦布包袱塞到狗子手里,朝最近一辆马车呶了呶嘴。那辆马车正在装载刘泽带来的东西,已经装半车了。